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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问大哥吧,大嫂,我不打扰了,你睡会!”俞璟辞起身告辞,走到门边,她忍不住转身看了眼床榻,“大嫂,谢谢你,娶了你,是大哥百年修来的福气!”
周氏没说话,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俞墨阳听了俞璟辞的话也诧异不已,这几晚他琢磨着俞清远袭了国公爵位,请封世子也快了,他心里还真跟周氏想到一块去了。
见俞墨阳不语,俞璟辞就知道他怎么想了,俞璟辞仰着头,看着俞墨阳,“大哥,大嫂对真为你着想,那个夫人不希望有诰命?但,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白白给他她肯定不会要,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这事儿还是要和二哥说说!”
“自然会与他说,小妹,你觉得这事儿可行?”谈到俞墨渊,俞墨阳觉得没谱。
“估计难,不过问问二哥也好,看看他到底怎么个想法,总待在边关也不是个事儿!”俞璟辞做梦,但凡梦见俞墨渊,总是见他全身血腥,一人拿着剑站在血泊中,双眼直勾勾看着京城方向,醒来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俞墨阳进屋看周氏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俞墨阳慢慢附上那张脸,细细描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不料周氏猛地睁开了眼,“夫君?”
俞墨阳尴尬的收回手,扶着躺起来,“可饿了?”
“虫子呢!”
“外间母亲抱着呢!”俞墨阳叫了声传饭,很快又丫鬟端着周氏的吃食进来,他接过鸡汤,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周氏嘴边,“先喝点汤!”
周氏耳根一红,想到刚才俞墨阳温暖的目光,她喝了一口,把视线转向别处,“是不是辞姐儿和你说了?”
“恩,辞姐儿说我修了八辈子的福娶到了你!”俞墨阳又舀了勺鸡汤,轻轻吹了吹,“爵位我的确不看重,心疼二弟是一方面,好男人自当建功立业,俞公府的爵位也是祖先挣下来的,作为俞公府后辈,祖先能做到我为何不能!”说道此处,他把勺子放回碗里,一只手拉着周氏手臂,“没了爵位庇佑,我也会给你们娘俩最好的,你相信我吗?”
“我信!”周氏一直都相信,一个在她怀孕期间都不纳同房的男子,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两人相视一笑,又回到了老夫老妻模式上......
收到俞墨渊的来信,树上的石榴颜色越来越深了,果真如俞璟辞所料,俞墨渊对爵位毫无在意,直说俞墨阳有了孩子,爵位自该是俞墨阳来承袭,又说了通莫为他伤神伤脑,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要在边关杀出一片天云云。
如今的镇江平静得再不能平静,南夷五十年内不会再挑起战事,他怎么杀出一片天?不过,就俞墨渊的安危来看,是不用担心了!
虫子的满月大办了一场,原因无他,俞清远袭了爵位,俞墨阳又请封了世子,三件喜事加在一起,是该热闹热闹。
请柬送到太子府,基本每人都有,可沈梓姝却是去不了了,这两日,不知谁把沈三少做过的事儿又翻了出来,有言官告到皇上跟前,说沈国公治家不严,以至于出了沈三少逼良为娼的事儿!
那是陈年旧事了,没想到言官又提了出来,还说起俞墨渊与沈三少只见的纠葛,夸俞墨渊性格豪爽,锄强扶弱,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沈国公府的不满。
皇上当即命沈三少进宫,要亲自敲打一番,谁知沈国公支支吾吾,老泪纵横交不出人来,当然,少数知道因由的大臣也只得在旁边叹气,有个不孝儿子,死了都是给家族蒙羞。
皇上听说沈三少没了,沉默了会,见沈国公一把年纪了不顾形象的擦拭眼泪,顿时没了追究的心思,“死者为大,勿再提!”七个字,把此事接过了!
可好事者挖出了沈三少的死因,结果令人唏嘘不已,谁都想不到,堂堂沈国公府少爷,最后竟是在青楼里,被人一刀切了命根子而死......
有公公把事儿说给皇上听了,心里颇为忿忿不平,公公们那玩意都被切了,可都是皆因家里没钱或者没去处被卖进宫,逼不得已当了太监,没想到沈家三少因作孽太多被人切了命.根.子,活该!
皇上这几日心情不畅,又听了公公们的话,对沈公府有了微词,第二日上朝时,暗示沈国公安心处理沈三少后事,不用上朝!
沈国公听出了话中含义,脸色一白,差点晕了过去!不过,硬是咬着牙出了宫门,一上马车脸就沉了下来。
回府就命人到处打探谁把消息传出去了,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俞公府,可言官跟俞公府没有任何关系,且还提到了俞墨渊,如果背后之人真是俞公府,肯定会想办法把俞墨渊摘清了去,找沈老国公商量,他也说不出谁是背后指使之人!
这口气,沈国公府只有憋着,找不到背后之人,什么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
听到俞墨阳说四喜临门,俞璟辞失笑,“大哥,你这一招,沈老国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是你指使的吧!”
“她敢得罪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一个太子妃仗着身份欺人太甚,她越是在意什么,我就越是要毁了它!”俞墨阳眼神狠厉,想到俞璟辞生病沈梓姝冷漠已对,还好俞璟辞不是大病,如果是大病怎么办?
“大哥,我没事儿,你别想太多了!”
俞墨阳淡淡的瞥了眼桌上的棋子,问俞璟辞,“皇后对你怎么样?”
“还好吧,也不是经常见着她!”俞璟辞语调淡淡说,能入皇后的眼怕只有小皇孙跟他那母凭子贵的韩侧妃了。
“你跟韩侧妃打过交道吗?”俞墨阳走向桌边,坐下,拿出棋盘里的棋子,执了枚白棋,“来下一局?”
看看日头,俞璟辞摇了摇头,最近她出府出得勤,落了口实会被人说她恃宠而骄,虽然她觉得没什么,可不想给萧珂缮添麻烦。
“大哥怎么问起韩侧妃了?”韩侧妃在太子府一直深居简出,若非跟皇孙有关,不然她都不怎么说话,给沈梓姝请安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疏离,仿佛不爱跟人说话。
“没什么,韩大人乃清流一派,皇上有意让他入翰林院做掌院院士......”
“掌院院士!”俞璟辞嘴中反复呢喃,掌院院士是正三品,也就是说跟俞清远同样的官职了?不,或许比俞清远还略高一些,内阁大臣之首多出于翰林院,若非皇上的意思是让韩大人拜内阁?
见俞璟辞神色一动就知道她想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了,提醒她道,“皇上什么想法我们也不清楚,可如果真是想的那样,沈国公府势必要败落,辞姐儿,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
若沈国公府败落,势必会出现一股势力将其取代,一般的伯爵王侯没落也就没落了,偏是太子妃娘家,沈国公府一没落,太子妃位子名存实亡,此时,新出来的势力关系会变得很微妙!
新旧交替,总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俞璟辞听出了俞墨阳口中的担忧,可孩子......不是她想要就能有,而且,韩大人纵然进了翰林院,可周侧妃坐在的周府怕会出来分一杯羹。
“算了,辞姐儿,你也别太着急了,左右,俞公府还是俞公府,谁没落谁替代谁,对俞公府没什么影响!”
俞璟辞没说话,走之前陪俞老爷子说了会话,俞老爷子面色平静,只让俞璟辞好好过日子,和俞墨阳说的话差不都,回了太子府,俞璟辞细细想了番,俞墨阳明显表现出担忧,是不是......沈国公府的没落与俞公府有关?皇上察觉了什么才提拔了韩大人?
越想脑子越乱,后来,俞璟辞甚至以为是俞公府与沈国公府较量,最后韩大人渔翁得利了!
“想什么呢,眉毛都拧成一团了?”萧珂缮站在窗边,手里拿了颗果子,手指轻轻摩挲着外表,俞璟辞被他一吓,瞪了他一眼,美人眉眼含嗔,或恼或怒,萧珂缮难得好心情,“你的石榴,我给你摘下来了!”
“殿下,您怎么摘了,都还没熟呢!”说着俞璟辞走到窗边,看着萧珂缮手里的果子,真的是石榴,蹙了蹙眉,看了看院子里的石榴树,根本看不清什么状况,她后悔了,心想,当初怎的把石榴树栽到偏房的窗外去了!
“我无心一动手,它就掉了!”
“您动手?”俞璟辞嗔怪的又剜了他一眼。
萧珂缮唇角漾起了涟漪,“就是想爱妃对着它的时间多过看我,我一时走神手里没注意......”说着话,他走了进来,见桌上的饭菜还没动过,眼神一凛,“怎的不吃饭?”
俞璟辞才意识到她想问题想得把饭都忘了,赧然一笑,“殿下吃过了吗?”
“没!”从皇后寝宫回来,萧珂缮本想来这边消食,见着桌上的饭菜,他食欲又来了,又或许不是看着饭菜,而是看着吃饭的那张脸!
吃了饭,萧珂缮拉着俞璟辞少不得要做一番消食运动,从桌边到床上,整整两个时辰,屋里的消食的声音才消停下来。
萧珂缮拂开俞璟辞湿腻的发,拧毛巾简单的擦拭了番两人的身子,地上的奶白色污渍他是懒得处理了,反正山楂几个多少也知道些,他没必要自己动手!
等着进屋收拾的禾宛和山楂,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转过脸,对屋内的声音听而不闻,耳根却是羞红一片!
翌日一早,山楂进屋,见着地上还有污渍,想明白那是什么后,趁着丫鬟们收拾桌子,急忙拿着湿毛巾快速将其擦掉,又在屋里转了圈,把地上可疑的污渍都擦干净后才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