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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峻了然于胸,只是风流笑容之中那一抹无奈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邵峻是个爱惹事的人,却也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他也有能力把那些包袱麻烦都甩掉,这些容夏都知道。
可是这一次,她这个麻烦却不是他想甩就能甩的。
容夏黑眸沉静无波,像是老庙里的深潭,经历了年华的洗涤和沉淀,经历了暮鼓晨钟的祥和恬淡,再不起波澜。
邵公子,你应该知道这京城我是非去不可的,其实倒也不是非要一路与你同行,只是我若一人上京,大哥定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我也不放心一路带着萱儿。”
容夏顿了一顿,提到了薛灵萱,眼角眉梢染了柔光,却在下一刻冷凝,似乎暖橘色阳光下那一瞬间的柔软只不过是他眨眼之间的错觉。
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今日之事,算我借了你的势,公子名声在外,陆将军想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你带我入京,圆了这个谎,这谎言也便成了事实,于你也并非全然没有益处,毕竟那时你的伤,可是见不了人的。容夏此话没有威胁之意,更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今日邵公子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容夏自当偿还。”
这话说的,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明明强硬的让人毫无选择,偏又让人生不出拒绝之心,邵峻嘴角的笑,颇多复杂。
容夏说完便离去,院中梅花开落,如火如焰,可却因了她,失了颜色。
别人只道容夏面冷心也冷,却不知这十年来,她却是屡屡被自己所震惊,记忆中大片的空白虽没有让她恍然无措,但她心里清楚,那段日子恐怕才是造成今日之她的真正缘由。
她以为的前世,那个处处药香的人生,医手救人,心自广博,她的心,也曾是善的。
邵峻站在那里,玄衣染雪,好似一尊雕塑,眸中的震惊之色还未褪去,眉已紧锁。邵峻望着那一排浅浅的脚印凝神,她竟推测出陆承安的真实身份。
大赵,或许有人不知道当今皇上姓甚名谁,却没人会不知陆承安的大名,九岁参军,从一个小兵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整个过程中,从来,没有扶持,只有打压。
可是整十年,他镇压了一切反对他的势力,几乎已经将边关的兵力统一。
陆承安的名字是一个传奇。
可这传奇背后那复杂的漩涡和无可奈何知情者却是少之又少。
邵峻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无法探究出容夏到底凭借着什么认出了他,猜出了他,并如此肯定他的身份,更是顺便利用了人家一把。
睫毛上挂了雪,染了霜,可邵峻却立在那里良久,到底从哪里开始,有些东西脱离了掌控。
“既然那么想去京城,我便成全你。只不过天助自助者,到了京城,很多事情也由不得我了。”
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卷了风沙,混了寒气,飘散的彻底,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