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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燃笑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虽然无意于功名利禄,但也不希望做个瞎子聋子,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你以为我是一个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诱惑的人,那你就错了主意了!”
阿眉怔愣半响,慢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蓦地,她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阿燃的脖子上,但是阿燃却比她更快,一柄凛凛长剑搁在了阿眉的脖子上,阿燃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比较惜命,所以还是别做无用功了,好好地回长安去吧。”
阿眉神色未明,相持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把匕首收了起来,打了个呼哨引了马儿来,策马而去,连头也未回。
阿燃笑了笑,把虎踪剑收了起来,也骑着马回去了。
小风正虎视眈眈的等着阿燃呢,一见他独自回来了便道:“她走了?”
阿燃点头,道:“母亲,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只怕是多事之秋,不如您和父亲带着妹妹去江南找窦姨母吧,顺便在那边过年了,连舅舅,义父,师父,齐叔都带过去。”
小风一愣,随即道:“萧倾城和阿眉不会想商量着篡位夺权吧?”
阿燃没做声,小风笑了笑,摆摆手道:“她们即便有这个本事,李成璧也不是吃素的,他登基这么多年,早就根基稳固,萧倾城想篡位,只怕不容易。”
阿燃道:“如果加上云贵妃和吐蕃隐藏在长安的势力,那就不是一件难事了,母亲,您就听我的,还是去江南吧。”
小风笑了笑,拍了拍阿燃的肩膀:“还想把我支走啊?我耍心眼,使阴谋诡计害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点事还吓不住我。”
阿燃道:“我不是怕您吃亏受委屈,而是怕到时候李成璧只怕又要您去做说客,到时候累的您两头不讨好,索性躲去江南一阵子,任由他们闹。”
小风不肯,阿燃只得去求曲伯雅,曲伯雅也不愿意:“虽然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答应,要走,咱们一起走,父亲断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安良。”
阿燃道:“父亲,我能保护好自己。”
曲伯雅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雏凤清于老凤声,你比父亲年轻的时候强多了,但是不管你如何厉害,你都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我们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所以,一句话,要留下,都留下,要走,就都走。”
阿燃犹豫片刻,道:“父亲,我答应了阿乾的,我不能走。”
曲伯雅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和你母亲也不会走,你只管安心去办你的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在后面支持着你呢。”
阿燃心内感动,叫了一声父亲,却说不出话来。
曲伯雅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去和你舅舅还有义父说说话再去长安。”
阿燃点点头,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如此理解爱护自己的父母,身边的亲人,不管是舅舅还是义父,亦或是师父和齐叔,都对他关怀备至,他若是不做出一番成就来,只怕连他们都对不起。
……
自打把虎踪剑交给了阿燃,澹台冠玉就很少露面了,更多的时候一卷书一杯茶,在房内聊以度日,闲时和破军下下棋,摆摆沙盘,相互切磋,日子过得倒也和乐,这些年小风一直劝他成亲,他却执意不肯,只把阿燃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打算阿燃养老送终。
有时候阿燃一算,倒也汗颜,因为需要他养老送终的人太多了,除却父母和舅舅,还有师父齐破军,义父谭诚,齐叔齐子昂,这几个都没成亲,也都不愿意成亲,让阿燃又是不解又是敬佩——若是叫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八九年甚至十年,他都能忍耐,若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他肯定是不肯的。
阿燃和澹台冠玉说了去长安的事,澹台冠玉也只是轻轻点点头,道:“好好照顾自己就成,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老了,帮你的地方不多,却也不会给你拖后腿。”
阿燃突然想哭,最终却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