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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晓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你家老板得了病是我作祟使然?”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刀锋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但他又否认。“眼下,老板虽然不吐不拉,也喝了点儿粥吃了几块饼,但一会儿平心静气,一会儿气躁吵闹,嘴里一个劲儿直呼‘嗝嗝、嗝嗝’。我让刀鞘分析了很久,也是刚刚得出的结论,你——要不要听?”
李方晓不想听是假的,但又不能表现出很想听,于是假模假式地:“结论跟我有关系吗?”
刀锋没有马上回答李方晓的问号,而是朝他的套房里梭了一眼:“能在你这里小坐一下下不?我累的实在不想动弹。”
李方晓这才请刀锋进屋:“我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吧。”
“谢谢!”刀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泡两杯吧,一杯不带劲。”
李方晓泡了三杯咖啡,两杯递给刀锋,一杯自己喝,顺手把头天晚上从刀鞘房里摸来的烟和打火机一股脑儿递到刀锋眼前:“喝、抽,想打个盹都行,我替你担着。”
刀锋喝了,抽了,这才缓过劲儿来:“现在说事儿。”他稍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前倾,几乎就凑到了坐对面的李方晓的脖颈处:
“刀鞘想尽了办法,才破译了老板不停嚷叫的‘嗝嗝、嗝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根据‘嗝嗝’,试探了老板的反应,果然灵验。”
“玄乎。”李方晓觉得好笑,问:“你怎么试探的?”
“我问老板:‘嗝嗝’是不是‘哥哥’?老板没有回答。我再问:哥哥是刀尖吗?你猜老板怎么回答的?”
李方晓不耐烦:“别卖关子,说下文。”
“老板说:我‘嗝嗝’就是我‘哥哥’,我‘哥哥’就是我‘嗝嗝’!”
“胡扯!你家老板也没指名道姓‘嗝嗝’就是我。”
刀锋有耐心:“你听我往下说。带着‘嗝嗝’、‘哥哥’的疑惑,我又跟刀鞘商量了一阵子,尤其针对‘嗝嗝’的来由讨论的很热烈。依据刀鞘的分析:从拼音上看,‘哥哥’是一声,而‘嗝嗝’是三声,属于同音不同调。联想当今的女孩子发嗲时,总把‘哥哥’念做‘嗝嗝,于是,除了你,我们五把刀子排成一列站在老板跟前,问她哪一位是‘嗝嗝’。”
“她指认了谁?”李方晓终于按捺不住。
刀锋把李方晓的表情看在眼里,表面上却装没注意,自说自话般:“老板谁也没指认,只用手指儿点着地板,说‘二楼、二楼’。”
李方晓的眼珠子瞪圆了:“我是她要找的‘嗝嗝’?”
刀锋点头:“从昨天到今天,只要睁开眼就是‘嗝嗝、嗝嗝’不绝于耳。关于把饭桌再弄下楼,还只是今天早上的事儿,昨天饭桌在她房里摆了一天她也没说要搬走。我估计你一直没露面,老板心底压的火再闷不住,这会儿必拿饭桌说事了。”
李方晓居然矜持。他看一眼窗外悬着的饭桌,再问刀锋:“那你叩我的门究竟为的哪件事?是因为吊机出故障还是你家老板找‘嗝嗝’?”
刀锋一口气灌进两杯咖啡,倒在沙发靠背上,就像要断气一般:“老板找‘嗝嗝’是第一要务,其他都、都好说。不、不是见到饭桌在你二楼窗外晃、晃荡,我还、还找不到理由来跟你谈——‘嗝嗝’”。
“哼!亏你想的出来。说白了就一个动力:想躲我屋里偷懒就直说嘛,至于编出这么离奇的缘由么?”
刀锋的鼾声响起,再没有回应。李方晓起身进卧室拿条毯子出来替刀锋盖上。一抬头,却见房门口站着披头散发的夏侯菁菁,身着家常衣裳,但脸蛋儿出奇的灿烂。她的身后,跟着刀鞘、刀把、刀刃和白刀,当然,还有彻夜守候夏侯菁菁、累的一脸煞白的梢搭子阿姨。
“嗝嗝——!”夏侯菁菁果然直呼着‘嗝嗝’扑将过来,嗲声阵阵,令李方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嗝嗝!”夏侯菁菁依偎在李方晓的怀中,咿咿呀呀:“总算逮着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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