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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冲对这种形势的演出丝毫不感兴趣,前世他也不是没听过三味线演奏,说实话,他真听不出那玩意有什么好听的地方来。因此,在最初接到邀请的时候,他便借口有私事要处理拒绝了,他甚至连今晚的晚宴都不会出席。
韩冲今晚的确是有些私事,因为他要去跟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见面,这个人从他还没来日本之前,就已经向他发出了邀请,而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太好的田端三矢。
就像田端三矢对他的态度一样,韩冲对这个人也非常有兴趣,他相信,这个人在他的整个计划中将有机会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随着礼宾车队回到花园凯悦酒店,韩冲只与冈田归介等人做了一番剪短的寒暄,之后便想借故离开酒店,直接去往与田端三矢约定好的会面地点。
类似田端三矢这样的人,要想在品川弄一个家出来显然不是什么难事,他偷偷返回日本,又在得到GEO肯定的答复之后,利用这个条件挤掉小泽明一,最后,只用了不到一天工夫,就在品川的大井地区弄到了一套豪宅,将它安排成自己的住所,而这个所谓的住所,就是韩冲要去的地方。
只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就在韩冲甩开冈田归介一伙人,想着回房间换一身西装再去赴约的时候,他被几个不速而至的访客堵在了房间里。
全日空为谈判代表们安排的房间都是总统套,而这些房间的住客信息无疑都是保密的,几名不速之客既然能够得到这些信息,还悄无声息的将韩冲堵在房间里,就足以说明这几个人的身份也很不简单。
“韩先生,全日空的野心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两男一女三个中年人坐在韩冲对面的沙发上,居中一个年近五旬,满脸愁容的矮个子语气恳切的说道,“这次日航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全日空绝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我们的机会,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这四条航线,还有日航在敝国一直以来都保持的行业之首头衔以及庞大的国际线份额。”
“小坂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也清楚日航与全日空之间长期以来的竞争关系,”韩冲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手指缝里夹着的那支香烟,一边无可奈何的说道,“但是问题在于,我不是一个公司的经营者,更不会为日航的市场份额或是竞争市场考虑太多,我只是一名投资人,准确的说,是一家投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需要负责的对象是公司的股东以及投资人,所以,我需要考虑的,也是如何尽快将存在风险的投资拿回来。就日航如今的状况而言,我想不到除了拆卖一部分航线和资产之外,你们还能从哪里筹集到更多的资金。”
小坂先生名叫小坂直恕,是日本航空公司的财务官,同时,还兼着公司策略部部长的职务。
由于GEO投资将对日本航空公司追加投资的消息还没有正式放出去,市场对日本航空的未来更加的不看好,最近几日,公司的股价还在持续暴跌,即将跌下最下限。按照日本上市公司相关法规的规定,一旦上市公司的股价跌下最低限,而该公司又没有能力,或者说是没有充足的资金回购股份的话,该公司的股票就会被停牌。
股票停牌对于日本航空来说将是灾难性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日航一直在四处寻找新的投资方,这也是GEO投资有资格与日航提条件的关键原因所在。
“可是韩先生,中国有句话叫做‘饮鸩止渴’,而对于日航来说,现在拆卖航线,就是在饮鸩止渴,”小板直恕有在中国任职的经验,对汉语有些研究,“我可以肯定,一旦日航拆卖国际航线的消息传出去,市场对日航的信心将会跌到谷底,而这份信心,却是多少钱换不回来的。”
韩冲笑而不语,眼前这个小板直恕看上去的确很可怜,但生意就是生意,怜悯是赚不回利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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