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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一条小蛇的秦子轩挤了过来,满面堆笑,“没事,没事,没有人身伤亡。学姐是骂他伤了它。”
无辜被抓来垫背的小蛇吐了吐长长的信子,舔上秦子轩的脸,吓得他急忙放手。
蛇行蛇走,游入深深的草丛蛇身一晃,变成一只长耳的兔子向着山上奔去,再行,又再换身,彩面老妇立在山梁之上,稍稍驻足,一只彩蝶飞无踪。
变身术?秦子轩的嘴角似乎要挂上口水,鼻尖却顶上了于云奇的指尖,“刚才你小子打我?是不是?”
“没,没有!”
没有,一切都没有。就象于云奇的记忆里也只是自己不知怎么在黑暗的山林里被秦子轩不痛不痒地打在脖颈上一记,然后就是脚没站稳摔倒在地,再起身就找到了失踪的游客。
山里门道多,于云奇紧记着老廖的交待,通知来人支援完毕,照旧乐呵呵地跟秦子轩打闹着,眼睛的余光却是在许洛秋和那个叫欧睿的男子身上来回扫着。
来援的人效率很高,跟着他们,一路顺着不惊扰游客的线路下山,待到了可以乘车的青叶观,也不过是中午时分。
一辆救护车从青叶观靠山侧的边门旁悄然开走,只有几个眼尖的揣度了下是哪位倒霉蛋病着还是伤着了,更多在青叶观午间暂歇的人正兴高彩烈地谈着今日千叠山突现的奇景。
在洛城历史中也曾象其他名胜地一样弄出过个千叠十景,其中“涧溪流花”一景常有导游带着游客到流花涧,指着飞瀑激水和水中花色斑斓的铺底石介绍说就是这个,但是,这点总被当地年长的老人家嗤之以鼻,“流花”流的是花,哪个说是流那些个丑石头块来着。
今日,冬日晴好,早起登山至流花涧的游客却真真被“涧溪流花”的奇迹给震住了,从深山处蜿蜒而下的流花涧里缓缓流淌着各式各样的花瓣,几乎看不到一滴水,只有成千上万似乎顺着山势自由行走的花。
两山之间,一道花溪,香郁,气清,惊呼的游客溯溪而上,也没忘记拍照片,发短信,织**。
很快,千叠山,特别是流花涧的游客突破了历史新高。正在筹备旅游文化年的组委会上上下下乐开了花。
一篇盛世美景现的花样文章,也在紧急出稿,原本要占洛城日报些些豆腐块的千叠山游客山中遇险的新闻被压缩再压缩,挤扁成一句豆干,提醒着游客出行要尊重当地的民俗习惯。
离着流花涧几个峰头的玉荠少数民族自治乡收了些回馈,主动在另一份不用公开的报告背了个小小的黑锅。
涧溪流花?世人眼中所谓的美景,也只不过是爱不得,无法言表只能赤裸裸展示出来的伤痛罢了。万世不见,才是好事!
圣果院里,许洛秋黑着脸,蛮不讲理地推推搡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秦子轩赶出大门。
“我只是让你跟去医院,帮帮他们!”,仗着与众不同的眼,臭小子看到了欧睿和他的同伴身上或深或浅的粉色气团。
帮?帮个鬼!呸,呸,宁可帮鬼也不帮人!不管怎么样,童年和自己一起玩一起闹的小枝没有了。那些人顶多受点苦,又死不了。天下能人多,自个儿自私,没那心力去助人为乐。
“你自私,冷血了!见死不救,你!”,果然,院门站着的男孩,扯着嗓子开喊着某言情祖师奶电视剧的经典词。
门吱吱一响,开了条小缝,露一点衣角。秦子轩欣喜地迎上前去。
啪!素手伸出,丢出的,是他的拉杆箱。
门又砰的大力关上,门后话语,凉凉。“我只知道某个说谎的小孩,现在搭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法按时回家喽!哈哈!露馅了!穿梆了!死定了!”
果然,兴灾乐祸是治愈伤感的良药!
门外脚步声渐悄,洛秋背靠着门,倦倦地闭上眼睛。小鬼秦桐飘飘,有样学样贴上木板,学着洛秋闭上的眼,却总是忍不住一会儿睁开偷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