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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三闻言跳起来,瞪着眼睛道爹,爷老糊涂了你也跟着发疯,我、我干啥了你就要把我逐出家门?我以前我是做了不少混事儿,可这回不过就是为了个丫头片子的婚事,你就为了个赔钱货的孙女连你亲都不要了?”
这话说罢屋里忽然间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芍药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地倚在门框上,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也不知都流了多少的眼泪,这会儿两行泪水正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祝一个箭步上前把芍药搂在了怀里,哭着道乖孩子不哭,大姑要你,大姑疼你,以后你就是我亲闺女,就只当你爹娘都死了,以后大姑风风光光的给你操持婚事。”
看见芍药这样,连刚才觉得对祝老三不忍心的杨氏都觉得心酸,朝芍药招手道芍药,来,上奶这儿来,你大姑说得对,就当你爹娘都死干净了,咱家还这么多疼你的人,不哭了……”嘴上说着不哭,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芍药搂着杨氏的脖子,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屋里众人都于心不忍地别开了头。
祝老三见这情形,一跺脚道走就走,我就不信我一个老爷们,到了哪儿没有活路我今个儿收拾了就走,地里的庄稼就当是我还钱了,够不够的也就那些,多了我也没有。”说罢扭头出门回屋去收拾了铺盖和衣裳,用麻绳捆好,当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杨氏追到门口,看着祝老三背着铺盖卷大步流星地朝村口走去,连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留下,想起他小时候病病弱弱的模样,想起这么多年为他操心受罪,如今只换来这么个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眼前一黑就贴着门框出溜下去。
“娘,你咋了,娘……”祝永鑫赶紧跑,把杨氏扶起来摇晃了两下,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该做好了,就一个劲儿地叫,“娘,娘你别吓,你醒醒,老三走了你还有我们呢,娘……”
“赶紧的去请郎中”老祝头冲祝老四嚷道。
祝老四忙应了一声往外跑,祝扯着祝永鑫道赶紧的把娘抱进屋躺着去。”
不多时,郎中来诊脉之后道不妨事的,就是之前一直没有休息好,又加上突然间的气极,所以才厥的,吃两服药然后将养几天就没大碍了。”
把杨氏安置好之后,芍药在灶间看着熬药,家里的大人们又都凑在一起商议,芍药的婚事到底该处置。
祝永鑫心里憋气,捏着拳头使劲儿地砸在炕沿上,恨声道那婚启肯定是假的,他们在日子上做了假,可如今咱也没个证据,不管说到哪儿咱也站不住个脚,可咋办才好”
“要不咱去找找那证人和媒人,求求他们或是给些银钱,让他们实话实说”林氏有些没底气地道。
“你这叫啥主意。”祝老四闻言冷声道,“若是说给钱,咱家全拆巴着卖了也比不过赵家随便拔根毛,那俩人能黑心地帮着作假换钱儿花,别说是去求,你就是去磕头作揖,人家肯理你才怪。”
祝这会儿稍微地冷静了儿,在心里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心里总觉得似乎哪里差了点儿,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咱还把那个给算八字的给忘了,若是那人内情,也许咱能问出些啥来,就算是他不内情,至少咱也能是啥时候给算的八字,这不管是下定还是下聘,总都得是在算了八字之后的事儿吧”
“对啊,这话说得在理。”祝永鑫也喜道,“我这就再去赵家村一趟,我觉得良子应该是这件事的。”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穿林子太不安全了。”方氏有些担心地说。
祝老大一直在旁边没说过话,这会儿猛地起身儿道套车,咱俩一起去。”
“好嘞”祝永鑫也起身儿跟着祝老大出了门。
祝老爷子见状道行了,你们也都先吧,折腾了一天,都该歇着歇着,该干啥干啥去吧,老四你陪我去找一趟里正,把老三的事儿说道说道,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别说晚了再惹出别的事端来。”
祝把林氏劝回家歇着了,跟方氏和李氏说好,三个人轮班伺候杨氏,她担心家里的孩子们,就领着芍药先了,路上自然又是对芍药一番劝慰。
因为大人都在老院子商量事儿,荷花和茉莉今天在家忙了一天,虽然地里的事儿不用她们,可光是菜园子和牲口鸡鹅,再加上家里的孩子,就足够把她俩忙得脱不开身了,还好枝儿也帮手,还不至于太过辛苦。
见祝和芍药两个人,三个人都丢下手里的活计迎上去问样,听祝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荷花脱口而出道三叔也真是太混了,多亏得祖爷明理。”
枝儿对祝老三一直都没有过好感,听了荷花的话道荷花,以后可不能叫三叔了,他已经不是你三叔了。”
祝怕芍药听了难受,赶紧朝枝儿瞪了一眼道如今孩子奶奶病躺下了,我和荷花娘这几天肯定得多去照应,你们几个把家里都看好了,都安分老实些。”
“大姑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平时都不安分不老实似的。”荷花端着水道这大热天儿的,大姑和芍药姐先洗洗脸,不管说事情是大致的弄清楚了,只求老天保佑,那个算命的能是个有良心的,让芍药姐赶紧的摆脱了这份苦难吧”她见芍药还站着没动,直接浸湿了手帕递给她道,“芍药姐,别难受了,咱家还有这么多人,大家都疼你呢而且老话总说,苦尽甘来,如今年纪小吃点儿苦头不算啥,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就都在你手里捏着了,只要你有心气儿,就一定能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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