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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见兄长瞪来,浑不在意地一笑,他这个兄长,就算再恼他,但激怒侯爷挨板子的事,多半是要帮他扛下来的。
凌风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这个兄弟一向无耻,从小到大,他拿他停无办法,偏偏这个弟弟身子骨还弱,经不得打,从小到打,挨打的事,只能他帮着扛下来。
横了凌云一眼,道:“如果那丫头是个老实的,我也不会给她下药。”
“哦?”平阳侯眉稍微挑,看来这丫头路上又做了什么让凌风头痛的事。
凌风哼了一声道:“你们真以为那丫头有那么好的心,从蛇国弄那一堆的女子来送给侯爷?”
平阳侯当然知道以十一的性子,绝不可能平白弄些女人来讨好他。
凌风一脸愤愤之色“这些女子根本是她弄的碍眼法,头一晚扎营,她就利用这些女子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悄悄跑了。等我发现,她早已经没了踪影。如果不是看见南阳侯的信号,加上她自个天亮前回来了,我早杀回蛇国。我怕她再玩什么huā招,才给她下的药。”
平阳侯摇头低笑,虽然不知十一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但凌风带着这么大队的人马,却在眼皮底下把人给丢了,实在是有些丢人。
凌风见平阳侯笑了,知道这顿板子是挨不上了,松了口气“哪知这丫头回来后,竟再没有逃跑的意思,一路上安份得紧。”
平阳侯默然,这丫头性子固然顽劣,但在‘孝’字上,却从来不含糊,有月娘在手中,她自会前来见他。
沉默间,下人来禀“侯爷,太子来了。”
平阳侯和凌家兄弟交换了个眼色,打住话岔,拾棋的拾棋,饮酒的饮酒,一派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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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在〖房〗中闲得无聊,走出房门,在院子里闲逛,不知不觉中,绕进另一所huā园,此时已经不是牡丹开huā的季节,这院子里的牡丹却红艳如火。
十一想到从平阳府逃回去的那个姑娘所说的话,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触牡丹huā瓣,难道这里的huā真是食人肉而生,所以才开得这么好?
正胡思乱想,一条鞭子飞来,把她手边huā朵打得稀烂,如果不是她收手快,手上也要挨上一鞭子。
接着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恨骂声“你这个贱人,也配赏这里的huā?”听声音正是昨日在大门口所见的婉儿。
十一暗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位刁蛮的女子,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虽然不怕燕国皇家的人,但母亲还在平阳侯手中,她到现在还没能知道母亲的下落,不想节外生枝,不理会对她怒目而视的婉儿,转身回走。
十一是想避,但她打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傲,落在婉儿眼里,却让婉儿觉得她对任何人和事,都不屑一顾。
即便是一向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婉儿,也莫名地生出一股自卑。
婉儿对这突来的感觉恼极,她不过是一个下等人,凭什么让人生出这样的感觉。
越是这样,婉儿越是想将十一打压下去。
扬鞭向十一后背抽去,口中骂道:“贱人,居然敢对本姑娘不敬。”
她是当今燕皇最宠爱的贵妃的妹妹,又差点成为平阳侯的正妃,或许在这府上,是有嚣张的资格,但十一却不吃这套。
十一可以躲,可以避,却不容人胡乱欺负打骂。
反手夺了婉儿手中鞭子,一抖手,鞭尾反缠了婉儿的脖子。
这一出手,她自己反而吓了一跳,虽然这一下没有用力气,但她却明显感觉到气血受阻,有些不通畅,暗运真气,发现竟一点真气提不上来。
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眉头微蹙,终是着了道。
这个平阳侯委实是个披着儒雅外衣的卑鄙小人。
但一想到,她引他进入合欢林,那些行径也未必光明磊落。
唇边露出一丝苦涩。
婉儿被鞭子缠住脖子,呼吸有些不畅,怒道:“贱人,敢伤我,你是想死么?”
十一的眸子如寒潭一般瞥来“你再叫一声贱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