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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没有为难她,她过的很好。“那劲装汉子看着陈瑄淡漠的表情,却也知道他的急切,忍耐下刚跑回来的口渴,他继续道:“燕王现在在外地,对她似乎是不闻不问的,也没有什么安排。只是安排她住下,给她一些钱,不像是对她感兴趣……”
陈殖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嗯。”
“不过她这段时间买了很多药材,最近北平在传一个神医的故事,似乎曹大夫是那神医的传人。”劲装汉子说完这句,扭头朝着边上的茶壶看了一眼“然后,就有很多人在陈府门口等待就医,曹大夫免娄给一些人治了病,却一直不开医馆。”
陈殖又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一边端起茶壶,亲自为汉子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汉子手里。
那汉子接过水杯,忍不住想到:陈大人看样子是非常非常关心哪位曹大夫啊。
“然后北平陈府家里似乎有病人求医,曹大夫接了这个病例前段时间,陈大少爷在曹府门口要上轿子时发作,肚子突然胀大,不知道是什么怪病。不过后来似乎真的被曹大夫治好了。我问过,人家都说陈大少爷的病,查也查不出来。”
陈殖又点了点头“随时关注着吧,我要知道燕王对她的态度到底如何?”愁苦的捏了捏眉心,他朝着汉子点了点头,然后回身看了一眼那几个学士的屋子,却叹口气朝着另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他走到床边,倒在床上。伸臂挡在双眼处,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就这样安静的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常常吁出一口气,陈瑄翻身侧转,挠了挠发顶,再深呼吸之后,强压下头痛的感觉。一臂支起身子,大踏步走出房间,朝着学士他们所在的屋子而去。
“陈大人,这段渠下的粱柱似乎有点儿问题,明明左右高度不同,却…”一个学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图纸,认真的探讨。
陈殖坐在他身边,立即接过几张图纸看了起来。眉头紧皱,似乎瞬间进入了这份工作,刚才的情绪失常,从未发生一般。
他现在的后悔,是后悔喜宝初入合肥县的时候,他没有安排人在家里看住母亲和弟弟,让这个本该顺顺利利,百分百属于自己的女人留在自己的妻子位置上。
后悔他初回合肥县的时候,没有使用铁手腕,迅速将喜宝留下。
后悔自己以为时间有的是,她还小,却忽略了她越来越掩藏不住的光华。
现在,喜宝到了北平,即便朱棣不是因为沉迷她的颜色而将她夺走,可是离开自己的保护,他还是那么紧张。
以后的时间,到底属不属于他,对方是燕王的话,他真的没有把握……
深吸一口气,他将几张图纸在桌上一拍“明天出发西行,这样的大坝………雨汛就要来了,时间无多。”
几个学士立即点了点头,站起身收起面前的图纸,便朝着屋外走去。
陈擅看着大家离开,却站在原地,手指捏了捏面前桌上的纸张,他突然狠狠将拳头砸在了桌上,闭上眼睛,难掩表情上的怒意。
不知这怒,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