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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璇感觉铁逍遥身子微颤,显是心神激荡难以自抑,越发肯定他与那“万秀山庄”脱不开干系,突一闪念,忖道:“‘万秀山庄’?此处不就叫‘万秀岭’么?难道说……”
风入衣插言:“是何人召集的你们?”
商辉道:“我和哥哥在‘万秀岭’西的小镇上见到召集之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儿,那人验过了我们的号牌,叫我们三日后午后申时到这庙里来听令,前辈,刚才你带我一进这山神庙我便想起当日的情形来,这个庙现在荒成这样了,当年据说‘万秀山庄’的人经常来这里拜祭,你怎么也知道这里有座破庙?”
风入衣只是“哼”了一声。
商辉讪讪笑笑,又道:“那日我们来到这庙,可没捞着进来,就在大殿外候着,带头的有七八个人,都在殿内,我们这样的小喽罗有五十余人,那七八个带头的有一个带着判官的面具,其余都扮成小鬼,呐,就跟殿里塑着的差不多。后来他们将我们编成十来个小队,我和哥哥跟另外三个人编在一组,负责去守‘万秀山庄’西边侧门向南十至三十丈之间的院墙,不得交谈,不得放走山庄内出来的活人,不得动死人身上的东西。五人一组是叫我们相互监视。”
风入衣沉吟道:“这么说刀是被为首那几人得去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去夺的是‘十七寸骨斩’?”
商辉默然未答,突道:“前辈,天快黑了,山里寒冷,我出去拾点柴,点堆火可好?”
风入衣冷冷地道:“哪那么多事?你把话讲清楚,快点离开这里。”
商辉“嘿嘿”一笑,却道:“风前辈,别这么不近人情啊,我这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又冷又饿,烤烤火而已,难道您不冷么?”声音语气突然变得油滑轻浮。
上官璇心中一动,暗忖:“果然这人有古怪。”
铁逍遥对着殿内方面扬扬下巴,向上官璇示意自己所言不差,此时他的神情已恢复平静,看不出与平常有何不同。
风入衣声音平淡,道:“每次我到中原来,总有一些自不量力、自诩聪明的人明抢暗夺我的刀谱,但这些年象你手段这么阴险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那暗器上动了什么手脚?”
商辉的声音颇为得意,道:“劳前辈动问,听说前两年那使毒的高手白翎倜下了‘销骨散’竟被前辈运功逼了出来,用毒奈何不了你这大高手,我和哥哥便倾家荡产弄到了‘春醉细雨钉’。这可是好东西啊,它见了血便会神不知鬼不觉锁住你的内力,前辈现在内力还剩几分?三分?两分?哈哈,要恢复可要一昼夜的时间,这么稀罕的玩意儿,也勉强配得上前辈的身份。”
铁逍遥、上官璇这才明白何以两人离得这样近了风入衣却没有反应。
风入衣叹了口气,道:“听你讲‘万秀山庄’的事,到不象瞎编一气,本来想弄明白,留着你多活一会儿,你既这么急着死,老夫成全你”
商辉尖声道:“老鬼你……”转念哈哈笑道:“前辈要使那宝刀刀谱上的招式了吧,那我肯定会仔细瞧清楚,前辈内力不足,慢慢使可别闪着腰”
铁逍遥身形一动,进了大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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