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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靳余生没反应过来。
直至有风进了房间。
两条腿凉飕飕。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浴巾重新系上。
“回去！”男人的声音仍是冷，不过比刚才稍显嘶哑。
“靳老师，”陆尔跳下沙发，绕去靳余生前面，张开小手臂挡住他，小奶音软乎乎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靳老师不生气，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靳余生没说话，眼睛直视前方。
“靳老师，我错了，”因为身高差，陆尔根本看不到男人此时眸底的情绪，于是奋力地跳起来，使劲地挥动小手，“靳老师，你看看我呀！你看看我呀！”
没跳几下，小脸已经通红。
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靳余生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他将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陆尔顺势环住靳余生的脖子，小脸凑上去，用小鼻子蹭他的鼻子，“靳老师不生气了？”
她一说话，靳余生就闻到一股奶香和甜味。
瞬时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生气了。”靳余生拿她没有办法。
“靳老师最好了。”陆尔撒娇，将小脸埋进男人脖颈间，轻轻地磨蹭着。
“好了，”靳余生小心地拍着她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地轻言细语，“明天还要上学，快回去睡觉吧。”
“嗯嗯……”陆尔不肯抬起头，还收紧了抱他的双臂。
靳余生察觉不对劲儿，脖子湿了一小片，“陆尔？”
他伸手捏住陆尔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
没有哭。
但脸上有血。
面色更是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