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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陆吾摇摇头,温柔的笑笑,他看着对面如同仕女图般的女子,咽下了口中的话。
陆枝一回来,今晚的宴会,怕是没有男主角了。
宋南君以为他是介怀以前的事,安慰道:“别担心。”
灯光下,女子的侧脸温柔如水,陆吾的眸光闪了闪,终是回归平静。
人同人之间,似乎总有那么些特殊的感应,有些人天生就是同道,有些人天生磁场不合,宋南君和陆枝大概就属于后一种。她从小稳重,聪慧,乖巧,也注定了她的心思要比同龄人想的多很多。从陆枝出现在陆家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凭什么?
陆吾那意思,他不说自己也能猜到,只是心里还有着期望,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承认失败。
她认识苏木兮,明明比陆枝认识他还要早两年。
指尖的刺痛让宋南君回过神来,她一看,食指竟然被书页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我一不注意你就受伤,你啊,竟然连纸也能把你手伤到。”陆吾笑得有些无奈,却还是起身给她去找创口贴。
宋南君笑笑没说话,她将食指放进嘴里轻轻吮吸着,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里蔓延开来。
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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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兮直接开车带她进了一座公寓,陆枝被半揽半拉着拖进了屋里。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灯还未开,黑猫不知何时从她怀里跳了开去,陆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吸了吸鼻子,小声的呢喃:“该不是要毁尸灭迹吧……”
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陆枝只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擦过脸颊,她一愣,话都忘了说。
“毁尸灭迹,嗯?”他的呼吸喷到陆枝的耳朵上,又暖又痒,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的有些长,仿佛转了个弯,在漆黑一片里,显得眷恋又缠绵。
陆枝忍不住抚上胸口,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瞬。
等她回过神来,灯已经被打开,苏木兮坐在沙发上,右手有些烦躁的扯下领带,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好像从没认真仔细的看过他,苏木兮太过独特,眉眼过于清艳绝伦,这样的容貌,多看一眼便仿佛会灼伤人的双眼。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美好,不过是刚刚好。而美好的事情加上了过于,就如同泡沫幻影。
就好比苏木兮,人们一边惊艳他的容貌,一边却又无情的远离。
陆枝看着他,突然有些心酸,苏木兮为人淡漠,性冷不喜说话,他就像一只孤寒高傲的白鹤,活的太过孤独,这样的命格面相,会折的。
福薄,命短。
苏木兮等了许久不见她过来,却见她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他皱眉:“站在那儿辟邪吗?”
陆枝刚刚还母性泛滥的心立马中了一剑,美色当前陆枝也没脸红一下,走过去坐下,却没发觉,身旁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身体轻微的一颤,刚刚因为她望着自己而变红的耳垂更加灼热。
他不适的起身,掩下眼中的汹涌:“我去拿酒。”不知是不是陆枝错觉,苏木兮的背影竟有些仓皇。
等到他回来,又是那个淡漠毒舌的苏木兮。
苏木兮给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递给她:“喝喝看。”陆枝接过,看到他拿来的竟然是清酒,压了压唇角没说话。
陆枝喝了一口,刚入口有些涩,随后便是醇香了。她的酒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也得力于苏木兮,从小他喝的药酒清酒,总得逼着她喝几口才甘心。
“是自己家酿的?”陆枝问,因为苏木兮身体的原因,他家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药酒。
“商言带回来的,他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
“日本?”想到那个不着调的人,陆枝笑了笑。
苏木兮道:“说是去进修。”其实是被一个女人缠上,不得已跑去日本躲债。
陆枝翻白眼,商言要是收了心,天上下刀子她都不信。
“总有一天,他会栽在女人手里。”陆枝没想到,她的这句话,在不久之后,就一语成谶。
苏木兮不置可否,要说栽在女人手里,他比任何人都栽得更狠更惨。
苏木兮没接话,陆枝也沉默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的酒,黑猫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氛围,跑的远远的。
“s大怎么样?”他问。
“很好。”想到小白,陆枝微微一笑:“遇见了有趣的人。里面树木很多,路旁总是有大片大片的梧桐,青藤会爬到墙上,甚至是屋顶,也不会有人管的。妈妈当年一定也是在这样温暖自由的环境下看书写字,与朋友谈天说地,幸福的生活着。”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苏木兮想伸手揉揉她头顶,想开口告诉她,想揽她入怀深深亲吻。
他曾无数次在那片梧桐树下行走,想象着和她一起走在树下,她会高兴的跳起来,去追逐那破碎而温暖的阳光。
他知道陆枝收了一个弟弟名叫白笙,她总是喜欢喊那个白净的男生喊小白。
他知道陆枝很努力地在过新的生活,而这个新的生活里,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