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憾婚),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深呼吸,回想当时边疆向她寻求帮助的时候,那些心灰意冷的声音。
他相信她,才会对她说家事,才会拜托她帮忙。
可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算起来,她辜负他也不止一次,如今还要继续伤害,但有些事做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
她的音调里带着明显的歉意:“二叔已经告诉我。”
“我想了整顿饭的时间,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就没必要彼此装作不知道。”
“见到你我要担心怎么遮掩,如果你不戳破,还得配合我考虑怎么装作不知道。”
“都会累。”
她眉目清远,如雕如琢:“你相信我,才会找我。虽然有些无耻,但是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会选择骗你。”
“更无耻地是,不能告诉你原因。”
“到现在也不能。”
她看着停车场内静列的这一堆车,不知道它们集体发动起来会是多大的声响:“边疆。我们认识也有很多年了。”
“是战友,也是……”
她说不出口“朋友”这两个字。已然领悟的边疆有些黯然。
他一直没说话,始终在听她说。
数年的时光,两句话竟然就能总结。
“你忍我矫情这一回。别问我为什么骗你。我有自己要保护的东西,我知道你也有。”
“如果将来,还有冲突,你记得我不会存心害你。”
“你当然也可以不信,我没权利要求你相信。你现在怒极走人,是正常的。”
静默了几秒。
指尖夹着的烟还在燃,边疆抖了下烟灰,语调依旧轻松:“好好的吃顿饭,跟我说这么多不着四六的干什么,我问你了吗?你就自作主张单方面不考虑我意愿让我听。”
霍之汶看着他,他微笑,她只觉得沉重。
“说清楚,免得膈应,免得误会扩大。”她继续。
边疆哧了一声,把车钥匙扔给她:“你这女人真可怕。借我车给你开,明天我去沃刻取,钥匙记得放前台,取得时候爷都不想再看见你。”
*******
边疆迅速的消失,霍之汶拿着车钥匙回到车上,流沙问起边疆去了哪里,她只说有事。
放在流沙一旁的挎包发出滴滴两声。
流沙即刻掏出来给她,霍之汶只好接过查看。
“我信。”是边疆迟来的回答。
*****
陆地走后,席宴清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全部放下,灯光明亮,这个不大的空间显得暖意十足。
下午流沙让他画。
他想了想,摸出自己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个和流沙同款的速写本,没什么事做,就在上面简单勾勒白日里在电梯里和霍之汶狭路相逢时,她的模样。
长发微散搭在肩头,发梢微卷。
杏眼圆睁,眼尾微翘。
唇紧抿,没有笑。
一个薄怒的霍之汶,很快跃然纸上。
放下笔,他修长的五指摸了下画上的人脸,微微一笑。
而后又提起笔在画的背面写了几个字,加了一个日期。
“电梯里瞪了我。
——6月25日”
如果再往前翻一页,那副画的背面是:“没回头,真狠心。
——6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