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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成……”
下午放学从教学楼出来不久,李锦成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把声音异常熟悉,李锦成微皱着眉回头,果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李耀祖。
李耀祖看上去改变很大,但最主要的却是他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若是以前,李锦成大概不想和他说话,但如今看到他这样,他只是点了点头,说:“跟我来。”
教学楼附近有一个小型的花园,进去后是一片竹林,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旁放着几张木质长椅,李锦成带着他在其中的一张长椅上坐下,说:“有事?”
“就想过来看看你,还有,我想同你和你妈妈说一句对不起。”
从前李耀祖在李锦成心目中的印象,强势,并时刻透露出一种意气风发的意味,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过去的是事,李锦成思绪万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现在在干嘛?”
“在一家工厂当门卫。”
见李锦成看向自己,他释怀的笑,说:“挺有意思的……这么多年过去后,我再次靠劳动所得养活我自己,这种感觉很充实,也很有意义。”
从他的语气表情,李锦成只觉得他这次是从内里发生了改变,像是放下了一些东西,又好像想通了什么。
看着给他感觉异常陌生的李耀祖,许久之后,李锦成才低声的说了一句:“这样就好。”
语气中也带着点释怀的意味,李耀祖见他低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一丝难过,他想伸手拍一下李锦成的肩膀,但想到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他最终又把自己的手放下。
“不过锦成……我还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你说。”
李锦成淡然的态度令李耀祖莫名感到一阵拘束,双手握拳在自己的膝盖上摩挲了几下,他才说:“我前段时间去监狱看过家俊,他改变了很多,最近他在里面准备申请学校的资料,想出来后和你一样继续读研……还有,我也去看了婉茹……她现在精神状态很差,几乎认不出我,锦成……我接她回去照顾,你能不能帮我同振轩说一下情?”
“你自己照顾她?”
“嗯,我欠了你们三人太多,以后我一定力所能及的偿还……”
李锦成原本想说不用,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听不进自己说的这些话。
他不知道李耀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但他相信李耀祖,也乐于看见他这样的改变。
起身后,他才说:“我去帮你说情,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去医院看一下宋婉茹。”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李耀祖激动的连连点头,随后他又把一直放在身旁的那个袋子交给李锦成,说:“我给你们买的一点东西,还有,帮我谢谢振轩,要不是因为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袋子里装着一些超市里买的零食和廉价补品,想到李耀祖刚刚说的那些话,李锦成摇头,想这人究竟悄无声息的为自己做了多少事?
第二天放学,李锦成开车去接李耀祖。
他如今住在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再对这样的事感到介意。
两人在车上都没怎么说话。
他们之间的裂痕一早就已经存在,就算如今李耀祖有心修复,也不是他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的事。
李锦成看见宋婉茹时,几乎认不出她。
眼神呆滞,皮肤松弛,全身浮肿,甚至就连她的动作好像也比正常人慢了两到三拍。
她同样也认不出李耀祖和李锦成,后来听到李耀祖提起李家俊的名字,她的眼神才有了些许的波动。
见她身上已经没有黑雾,李锦成才彻底放心,将李耀祖送回去以后,他说::“我会尽快让人把她放出来的。”
“谢谢。”
李锦成摇头,车开出去很久,李耀祖却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
希望过,也失望过,有的东西等了太久,所以等到这件东西真正属于他时,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感受。
听到李锦成说的话,正在解扣子的何振轩回头,说::“可以,不过……你不介意了吗?”
李锦成摇头,说:“我不记仇,而且……他们受到的惩罚也够了。”
“这样也好,明天我就叫人把她放出去。”
“谢谢,还有……你为我……爸爸,做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李锦成已经从身后抱住他,何振轩继续与自己衬衣上的扣子搏斗,说:“也没什么,只是派人保护他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再救济一下他……”
想了想,他又说:“毕竟他是你爸与爸……”
“嗯。”
他们这样的亲情就像胸口上的一根刺,拔了痛,不拔也痛。
察觉李锦成把头埋在背上不说话,何振轩转身,低声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何振轩嘴角上扬,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他曾经说过很多次,李锦成不想再去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笑了笑,他才说:“有什么是你不该做的?”
何振轩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出轨?”
“你敢!小心我切下你小jj!”
见李锦成树懒般攀在自己的身上,何振轩抱着他将他放在床上,附身将他吻住后,他才含糊不清的说::“不敢,有你就足够了。”
将宋婉茹接回去以后,李耀祖又给李锦成打了一个电话。
李锦成表现不出太多的热情,随意聊了几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这天是周末,原本他想和芳姐一起出去买菜,但李锦成还没从卧室走出来,他的电话再度响起。
发现是陌生号码,李锦成没接,但那人锲而不舍,直到身旁的芳姐看向自己,李锦成才接通电话。
“锦成?”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李锦成愣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廖长远?”
“是我,锦成,我醒了。”
那个瞬间,廖长远的语气给李锦成一种异常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