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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没有!净搁这儿丢人!”两家的男人在收到别人的传话后,迅速走入战圈拉开了各自的婆娘。
“要不是她嘴贱,我能打她吗?”董四媳妇喊道。
“行了!也不看这上面场合!得罪了王秀才,你甭指着好过!”董老四低声吼道。
两个婆子这才悻悻地住了口。
可是由于两人闹起来的声音实在不小,而且本身院子也不大,王家人早就看见了,王季礼也过来了。
“林婶子,你不打算给我娘道歉了吗?”赫儒依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死丫头说什么哪!”那林婆子好容易控制住了脾气,待赫儒依一说话,立即又炸了。
“说什么林婶子你不清楚吗?我娘清清白白哪容得你红口白牙胡乱污蔑?”
“少他妈跟老娘拽文,你们一家子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屋子的*专勾引男人的下贱坯子,少他妈在俺们面前装清高!”
赫儒依两辈子加起来没被人骂过一句脏话,这林婆子满嘴喷粪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专找了她们来骂。可赫儒依此时也想不到这些了,她只觉得气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林嫂子最好说清楚了,我们赫家如今虽然只剩下孤儿寡母,但也容不得别人这般作贱!”张氏见女儿受气,立即站了出来。
“哼!也别当咱们是傻子!赫重瑞攒多少家底虽然大伙不知道,但也不可能买地又弄果园!赫重瑞一死,你指不定搭上了什么野男人,给你出钱置地!天天招一群男人去家里干活,你有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家小一小小年纪不学好,偷自己家里钱给王家老四去考试,真是老的淫,小的浪!一窝子的下贱货!”
林婆子这话虽说的痛快,却一下子让新晋秀才王季礼及整个王家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在场的有同窗、有恩师,亦有许多员外、商贾,林婆子的话让人听见就会误会王季礼的人品啊!
王季礼心中也是忿恨,如果没有赫儒依偷钱给他,他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可是此刻他浑然忘了,当初已经知道赫儒依是偷来的钱,还去接受;也忘了他拿着这个钱去给丁举人买了多少逗人眼开的礼品了;更忘了收了礼后的丁举人对他是如何看重,最后让他榜上有名的了。
“林嫂子这是哪里话,我们季礼去彭城的时候赫家是给送了钱,不过人家赫嫂子也说了是因为两家好才给送来的,我们可没听说过是小一偷钱的事儿,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听的这浑话!”王季礼的母亲赶快撇清,毕竟明知是别人偷盗出来的钱而拿出来用,这是会让王季礼丢人的。
而这边张氏更觉得送与他们再多银钱,人家也不会把你放在一条战壕里。刚刚她明明都说了是自己给的,如今贺喜王季礼又给了五两,怎么转眼的功夫连一句肯定的话都不愿意替她说了呢?
“他家怎么和你们说的俺们不知道,可是小一是小偷的事儿那是千真万确的!别说我怎么知道,不光我知道,全村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哼!”林婆子知道自己不好得罪王家,赶快又将炮火转移到赫家人身上。
“我赫家的银钱没必要向大伙解释!我们清清白白用劳动挣钱,明码实价雇佣人手,怎就让林嫂子说得不如不堪!”张氏气到,“我们小一自小与季礼要好,两人一起长大,我当他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知道他要考试,我让小一送与她银钱怎么不对?我们没能力在读书上帮他,也只能在银钱上帮助了。我家重瑞也是清楚的!没你想象的那般!”
“林家嫂子!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家有多少家底你妒忌也没用!不就是上次雇人干活的时候没雇你们、收白菜的时候又没收你家吗?你家的爷们儿懒、地莳弄的不好、菜长的差,所以才没用你们!你与我家婆子闹的不好也就算了,今儿还侮辱重瑞家的清白!人家孤儿寡母挣钱多不容易,你不帮衬没人说你,有事儿你不靠前儿也没人鄙视你,可是你没事儿挑事儿是不太过分了?”董老四人高马大,犯起倔脾气更是谁都不让,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想到什么立马就说了出来。
“这赫家婆子一有事儿,你呼呼往上冲,你说你俩没事儿谁信!”林婆子似逮到了奸情一样,立马大喊起来。对,她就是生气,就是妒忌!凭什么乡里乡亲的有好处就不给他家?那就谁都甭想好过!
“你这娘们儿——”
“啪!”
没等董老四发火,就看一个扫帚猛地一下拍到了林婆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