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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对单良栋这种武夫而言,若是换了高知府和穆县令,这六百两,还不如他们花在一个小妾身上的钱多。
“果然是位义士!”高知府赞了句不要银子的好话,又示意站在旁边的管家,让他去取赏银过来。
“多谢大人!”单良栋满脸的喜色,狠狠地踢了王启年一脚,将后者踩到地上,顺势单膝跪地,高声道,“可要小人结果了这贼配军?还是在他脸上黥几个字,供大人们品鉴?”
高知府正色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王启年自有国法侍候,我等皆是孔门子弟,岂可肆意欺凌无辜?”
穆子禹却笑道:“这不是一出活生生的负荆请罪么,王启年,不如你开口唱上几句,若是唱得好,本县可以向朝庭求情,饶了你的死罪。”
说完便大笑起来,河间众官员也配合地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
王启年被单良栋踩在地上,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众人都可以猜到几分,被自己的属下出卖,还身败名裂,辜负了皇帝的恩德,他不死,也跟死差不多了。
就在这群人开怀大笑之际,花园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吼:“奉上喻巡察京南四府、任丘知县韩邦奇韩大人到!”
该来的,始终会来,高阳一顾不得地上的王启年,连忙起身,去迎接那位有着正式关防的真钦差。
前翰林院编修、现知县级钦差,这种称呼虽然让官员们强忍着笑意,但谁也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因为这就是官场,明里你得讲究一定的规则,不能由着性子来。…。
有着关防的钦差,就算他职位再低,那也是钦差,权力堪比一省巡抚,再说那两百多名锦衣卫,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在一群锦衣卫的护卫下,韩邦奇脸色阴沉地走进花园,也不跟高知府打哈哈说天气,而是死死盯着踩在王启年背上的单良栋。
“小人见过韩知县。”单良栋走过来,笑嘻嘻地行了个大礼。
过了片刻,韩邦奇才冷冷地说道:“单总管,你好大的胆子!”
单总管?高阳一的心里不由打了个抖,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韩邦奇跟王启年是一路人,都是皇帝派出来的猎狗,只不过行事方法不同罢了,他对单良栋没有好感,那是正常的。但是单总管?单良栋这厮自己也认识一段时间了,哪有什么总管的样子?再说锦衣卫里,又有什么职位称作总管?
“韩年弟!”穆子禹客气地向韩邦奇打了个招呼,“这小子是什么总管?”
他也曾在杨廷和门下学习过一段日子,攀交起来,跟韩邦奇兄弟、杨慎,甚至是朱寿这个皇帝,都有着同门关系。
大明的高富帅之间,彼此间关系盘根错节,穆县令知道高知府有着对付手段,倒也不怕韩县令。
“昔日纵横大漠,手下有数百勇士的大盗一阵风,”韩邦奇恶狠狠地回道,“眼下的内行厂河间府督察总管,就是站在你二人身旁的这位单良栋单大人。”
高知府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大惊失色之下,还没来得及高呼,便感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腰间,寒气逼人。他低头一看,两把细细的匕首,正握在单良栋的双手中,一左一右,抵在自己和穆县令的身上。
“你敢杀害朝庭命官?”高阳一果然是条汉子,如此危险的局面,还敢反客为主。
单良栋嘻嘻笑道:“大人你在城里城外、明里暗里,埋伏了千余名壮士,别说我这样的小人物,就是站在对面的韩钦差,进了这个院子,想要出去,也由不得他了。”
高阳一这才慌了神,他私底下准备对付韩邦奇的厉害手段之一,便是这府城附近的千余名京南大盗,被富商们的银子养得肥肥的,别说干掉一个钦差,就是造反,恐怕他们也有这个贼胆。
不得不说,在正史中的河北民乱中,高阳一这种高富帅,在中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穆子禹也是高富帅出身,何曾见过这种惊险场面,看见雪亮的匕首,两眼一花,浑身一软,竟然委顿在地,裆下水流不断,竟是被吓得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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