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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高谨微微一愣,随即垂头看着地图,向南便是广陵和寿春,那里是袁术军的老巢。
高谨看了一会,目光锁在了广陵郡与东海郡衔接的一处关隘上,过了这处关隘便是一马平川,他口呢喃念道:“向南……向南……”
随即眼眸一亮,道:“元皓说的没错,此时袁术军倾巢而出,广陵、寿春一带必然空虚,我等杀过去,搅他个天翻地覆。”他的眼眸野心勃勃的落在寿春处:“攻破寿春,直捣黄龙!”
高谨向满是疑惑的于禁和桥蕤道:“袁术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向南突围,广陵郡与东海郡的这处关隘叫山阳关,这里没有战事,必然防卫松懈,只要攻破此关,整个汝南、寿春、广陵之地便可任我们驰骋,袁术要合围我们,我们就冲进他的巢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攻取寿春,逼袁术退兵!”
桥蕤道:“将军,如此恐怕太过凶险……”
高谨打断道:“能比现在更加凶险吗?我们已没有了退路,与其如此,就破釜沉舟。桥蕤,你熟悉那里的地形,恐怕要由你来做先导,你不是还有家小在寿春吗?若是袁术闻知你已叛降,恐怕你的妻儿大祸将至,我们现在就去寿春,将你的家小一并取来。”
桥蕤闻之大喜,道:“如此,某愿随将军去寿春。”
高谨拔剑而出,朗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生死与共,死则死矣。只要尚存一息,便教袁术坐卧不安。”
他命桥蕤、高顺道:“立即召集将士,准备行军。”
“喏!”二人领命而去。
高谨望向田丰,道:“元皓先生,此去凶多吉少,是我连累了你。”
田丰道:“将军何出此言,某与将军一见如故,上次若没有将军相救,某还有命在?你我是知己,不需如此客套。”
高谨郑重道:“既是知己,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丰苦笑,深望了高谨一眼:“莫非将军要劝说某弃袁绍而与将军共事?”
“正是!”高谨吐露心声,道:“元皓以为如何?”
他毫不掩饰的道:“吾知袁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却并非雄主之资。元皓何必要侍奉于他,你我相交甚笃,何不一起闯荡一番事业?”
田丰叹道:“某侍袁绍,只愿从一而终,纵是本初昏聩,某如何能弃之而去?”
高谨冷然一笑:“这不是元皓的真心话。”他看着田丰,纹丝不动,仿佛看穿了这个河北第一谋士。
田丰眸光闪烁,良久才道:“敢问将军,既然袁绍不是雄主,那么将军是吗?”
这一句问到了高谨的要害,至今为止,高谨仍然寄人篱下,现在遑论雄主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高谨却并没有显现出尴尬,镇定自若的道:“元皓以为呢?”
田丰微微叹息道:“有雄主之姿,却无雄主之本,可叹。”
高谨哈哈一笑,道:“请元皓试目以待。不过此事元皓还要元皓好好考虑。”
田丰郑重点头:“十日之后,某会给将军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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