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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公点了点头,将一直在守在屋外的王承喊了进来了。
“承儿,汝当谨记,将来以兄礼而侍三儿,
他比你年长,也比你懂事他的话你必须听,不准忤逆,不然曾祖死不瞑目。”
王承含泪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关隘。
“好了,你们都出去,让老夫一个人静静。”
果然,王叔公白天只是回光返照,当天夜里就孤零零的去了,是夜里朱魁喊王叔公喝药的时候发现的,当夜就喊来父亲朱老实他们帮忙发丧。
第二日一早,王叔公家中,门前门外都挂满了白布,王承一身白袍跪坐在灵堂前,烧着明黄纸钱,后事一应杂物都是朱魁帮忙办的。
王叔公是否有知交好友,是否要知道他们来见礼,这些都不早重要了,王叔公生前在外的事情,从来就没提起过,朱魁也不过是张俭那里听到一些皮毛,想要通知也无处可发信,因而见礼之人都是村里受过叔公恩惠的乡民。
总算不是无人悼丧那种悲凉。
灵堂在家中摆了七天,之后就由乡里四邻抬到后山,挖了坑,就地掩埋,未免死后无人铭记,朱魁特意情人修了巨石墓碑,上书:“王访公之墓,孙王承、弟子朱魁立”
更是按后世墓地款式,泥土混石块建了占地半亩大墓,正常情况下可历百年而不坏。
《论语》中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也”
朱魁打算服丧三载,服斩衰,结庐于王叔公坟前,表示对王叔公的哀伤之情。这一做法之人引起朱老实夫妇的反对,朱老大更是说,渔船不能没人打理,收养王承,又替王家做了这么多事,应该足够了。
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但朱魁还是认为若不是自己去了广陵,王叔公虽老,尽心照料的话,应该还能多活两年,当然这都是他强制内疚心态。
相对朱老实夫妇、兄弟姐妹来说,王叔公对朱魁可以说类似一种知遇之恩,对他身上下的精力与期待,远远在亲孙王承之上。
若没王叔公,可以说重生在平民家的朱魁,没地方读书识字,要知前世简体中文,与汉代的隶书,篆书等等根本是两回事,不可同日而语。
而所谓前世所学知识,在汉代只能算杂学丰富,经学典籍,才是文人正道,才可被世人所认可。
朱魁不止一次听乡里乡邻说过自己出生时,有什么天显红光,那时要不是王叔公确定为赤帝子转世,红光早就被不知吉凶的村民当做血光来看,拖出去浸猪笼了。
可以说,没有王叔公多次维护,朱魁未成年之前,三岁搓草绳,五岁水插秧,七岁上渔船,各种劳作放牛,收割农活做个不停,哪能等到六岁时,朱魁见父亲来回田里与船上,辛苦万分,这才提出帮忙捕鱼一事,不然朱魁可以一直不干活,只读书就好。
就捕个鱼,为此王叔公甚至训斥过,少年不用心做学。
“叔祖与我大恩,孩儿未能报效,他就故去,为其服丧三年,乃是孩儿唯一可以做的。”朱魁铁了心,不顾朱老实夫妇的意思,整理了衣物,就在坟墓旁搭起了茅屋。
他从赵达那的来的零碎黄金自然交给朱老实他们使用,此番广陵郡一行,让朱魁涨了不少见识,胆量也大了许多,让父亲与大哥,购买了三十来亩地,请了些同村与邻村百姓前来耕种,连渔船与水塘也都分包出去,一下子全家过上了地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