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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也叹息道树欲静风不止,子欲养亲不待小弟才从张兄处得知本家兄长家中事,兄长一片孝心未酬,严父已逝,实在令人遗憾”
岑贵泉垂下头,滴下泪来,哽咽着说不得我是家中次子,祖业有长兄承继,我十几岁入京,辛苦拼出这一番事业,原本想着这几年就能接了父母来京中住住,开开眼……扬州虽好,总不比京城繁华热闹,谁能想到……如今连长兄也没了慈母不肯弃了上百年的祖业,严命回乡。偏偏我这店苦心经营多年,总舍不得放与不入眼的人,连日来愁苦不已,店里有商客和赶考的读书人住着,不肯放手,又不能关门歇业……我这贴身穿着孝服,每日想着家里死去的父兄,心里油煎似的”
媚娘同情地跟着叹了几声,说道兄长这店,若是放心,交与小弟如何?小弟来自外乡,家中原也经商,虽然年轻,打理一间酒楼应是可以的。这酒楼由兄长苦心经营至此,其间倾注了兄长多少心血,小弟自然清楚。亲明算帐,要抵多少银子,但说无妨。小弟尽量遵循兄长原有的样式规矩去做,只当是兄长出游,暂由小弟代管产业,哪天兄长若肯,定当双手奉还”
岑贵泉楞楞地看着媚娘你?你……小年纪不大,气度不凡,一番话说进我心里去了。不是我小看,这酒楼打理起来可不轻松,你如此纤弱,似个女孩儿般,只怕你禁不得那份劳累。”
媚娘看了张靖云一眼,微笑道兄长不我?我与张是至交,他是我的”
张靖云躲不过,无奈说道岑兄可以信我,你这位本家年纪虽小,却有些胆色计量,也是独自一人,从老家做生意做到京城来,有一番作为”
岑贵泉惊奇地看着媚娘仙乡何处?做的是哪一行?”
媚娘编谎话的速度之快,让张靖云瞠目结舌小弟家在广州,专做船运,如今已有三只载货大船,交付手下去管,我只在京城闲住着。”
“哎呀如此能干,真是失敬了” 岑贵泉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夸赞。
有张靖云作证,他不能不信。
当下仔细端详着媚娘,点头道年纪虽小,看着很实诚,将这店交给你,也算是给了自家人,我心里舒坦你只要用心打理,很快就这里面的好处”
媚娘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压制得没跳起来,对着岑贵泉大喊老祖宗,您真是太英明了把酒楼交给我,等于是帮了您后代子孙一个大忙啊”
她只是站起身来,沉稳平静地朝岑贵泉俯身作揖,说道兄长看得起小弟,小弟当竭尽全力,将酒楼打理好,不负兄长厚望——还是那句话:日后兄长若有心收回仙客来,小弟绝无二话,定当奉还”
岑贵泉含笑点头就冲这份诚心,这个度量,明日起,仙客来易主不易姓,归了二位少坐,我这就去请师爷来,便请张做中人,拟下文书,你我二人签字画押,将事情了结,我明日好早早还乡”
媚娘一楞兄长没说这酒楼要抵多少银子,小弟也没带有银票来”
岑贵泉沉吟了一下,说道仙客来双子楼,后带一大杂院,外加城东我住的那个大院子都一并交与,看着给就好”
媚娘为难地说道还是兄长说吧,这个小弟却不大懂,要不张你说?”
两人一起看向张靖云,张靖云忙摆手这个我也不懂,你们亲明算帐,该多少就多少,岑兄给个数吧”
岑贵泉看着媚娘,哥哥不厚道了,你就给个五十万吧,五十万两银子,你若将仙客来打理得好,一年半载,就能”
媚娘低着头想:候府帐册上,年底收回的银子何止百万两,但她一下子挪移五十万,一两个月可以隐瞒,一年半载,却是不能够的,到时候追查起来,就麻烦了。
岑贵泉见媚娘不作声,只道她一下子筹不到这么多银子,此时他却是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位本家小才是接手仙客来的最佳人选,不肯放过他了,咬一咬牙,说:
“若是有难处,哥哥体谅些,三十万两吧今晚立了文书,签字画押,明日早早将银票拿来,便结了”
媚娘呆了:五十万两她貌似都占了便宜,这老祖宗还要减到三十万两,她简直就是捡着金蛋了
一口应允兄长如此体谅小弟,小弟感激不尽就这样定了,明日将银票拿来交与兄长,好教兄长早日还乡,他日小弟赚多了银钱,那二十万,再送还兄长”
岑贵泉点头你我同姓,本是一家,自家,好说,好说”
当下便请来了执笔师爷,写下文书,又另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中人,与张靖云一道作了见证,文书上签了名,按了手印,张靖云看到媚娘签下的名字竟是:冯婉静。
媚娘笑道此为我妻姓名,我妻为京城人氏,用她之名,日后也好便宜行事”
岑贵泉却是个通达人,了媚娘,就不再有犹疑,只是笑了笑真是有福,小小年纪便成了家,哥哥我二十六七岁才娶得”
媚娘问道兄长娶的可是京城女子?”
岑贵泉摇头是母亲从故乡送来的邻家女……唉母亲早有打算,不欲让我久居外乡”
几个人又坐着喝了几杯茶,张靖云便带了媚娘告辞出来。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