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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神农氏一号说:“你这也算是牛气过一回了,这程度和指着阎王骂街可不一样,若是搁在以前,你绝对不敢拒绝三清的要求。”
神农氏一号倒是表现的心虚:“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从来没想到我敢这么和三清说话!”
我贼兮兮问:“感觉咋样?”
神农氏一号擦了擦汗:“挺特么爽的!再一想想我即将现在他的对面和她战斗,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次旅行真是彻底改变了神农氏一号,他再也不是机械的卫道士,转而变成了有更多想法的人!
神农氏一号不敢过多在菩提面前装逼,羞涩的拉着我们二人前行,我没有菩提的本事,但前行的速度也算是飞快。
一边飞,我一边和菩提聊天:“老祖,刚才无情那厮忽然到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纯粹为了装逼或者拉拢老神吧?”
菩提微微一笑:“他是想看看你的变化而已,他毕竟不是盘古,总有顾虑,既然我来到这里,他自然能够联想到一些问题,从而产生疑虑,比如你是否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
我感叹道:“原来这厮也会害怕!”
菩提摇了摇头:“三清我是了解的,他们也是怕死的人,也有自私心,可我却无法在无情身上找到同样的味道,有时候精神分裂真的会让人失去很多东西,别的我不知,但无情绝对是不会怕死的,只是他心中的执念让他行为处事有些古怪!”
“总归还是怕某样东西!”我总结说:“只不过他怕的事情奇怪,他怕我不死,或者说怕我不是按照他预想的那般死掉!”
菩提赞许的看了看我:“你若想明白这事儿,事情就好办多了,你且记一点便是了,你是很容易死掉,却也是最难死掉的人,让一个人死简单,但若为这种死亡附加一种条件的话难度就会加倍,若是附加两种,四种,四十种,四百种的附加条件,事情就会转变,功守就会转变,只要你不脑残一般的去配合你的敌人,你就会活下去,虽然对方未必准备了无数年的光景,但你已然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事情瞬间就简单多了!”
他这话挺啰嗦,挺有弯弯绕,但仔细一琢磨,这厮说的话竟然无比正确,仔细回想我的路程,我瞬间发现,敌人有很多次的机会杀死我,但是对方并没有这么做,语气说我命硬,倒不如说是对方觉得我死的还不够光彩,非是不想你死,而是觉得你死的不够光彩!
我笑着回应菩提:“放心,我心里有数!”
菩提绕有性质的看了看我:“我还真没有发现你有数,若是我处理这一件事情,我断然不会寻求与那三清决战,你可以耍无赖,你可以死不要脸,对方都不可能伤到你!”
我一笑:“之前你说我不如无情危险,那便说明我心中有情,我有我的软肋,我也有我的生活,其实我早就怀疑过这问题,可是我什么无法改变,真的,我牵挂太多,顾虑太多,而这些,是我绝对不可能抛舍的!”
菩提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玩味的看着我:“这世界真特么疯狂,当年无血无肉无灵魂的存在现在已经开始怕死,而且还摆出了大义凛然的架势,当年心怀天下,忧天忧地的人却早已视生命如草芥,哪怕整个世界与他陪葬他都在所不惜,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适应这个世界,我亦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知晓,若没有你,这个世界会形同死塚,若没有无情,这个世界也不会让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自然不会去在意他所吹捧我的话语,我直接问:“你最在意什么?”
飞行中的菩提沉默了下来,那飘动的发髻仿佛听了下来,他的整个人都好像另静止了一样,过了半天,他他忽然闪动着眼睛对我说:“我在意活着的价值……”
又隔了一阵,他接着说:“我在意我的生命,在意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但更多的,是在意活下去的价值,以及那些人们,那些普普通通、不管是活在这个世界还是我那个世界的人们,我在意他们生存下去的权利,更在意他们活下去的过程!”
我不认为他是在瞎掰,更不认为他是在做那种高人长做的机械性的吹嘘,我感觉的到,他所说的话,便真的是他内心所想的内容!
就在此时,一直有些兴奋且害臊的神农氏一号忽然说话了:“我觉得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和菩提纷纷警惕起来,我并不认为无情会杀一个回马枪,但本能的反应让我向四周环望了一圈,又放出灵力四下感知了一圈,可我什么都没发现,转头一看,发现这厮也是没发现什么东西,当我扭过头想问问神农氏一号到底感觉到了什么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老神有了很大的不同,此时的他,四周一片荒芜,没有半点的灵力,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我以为这厮走火入魔,便想出手打救他,可菩提拦住了我:“切莫惊醒他!你身份特殊,不需要这种突破的过程,他正在突破的边缘,想不到竟有人在这种情形下悟道,有意思!”
我一边为神农氏一号高兴,一边问:“又一个化境要诞生了?这特么快赶上量产了!”
菩提解释:“生灵修行的极限便是大能,绝大部分的人,无法再迈一步,这是体质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决定的!有些人,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或是悟道的过程中,可能产生变数,从而达到至尊或是盘古的境界!拿我来说,我当年从大能进去他这种状态,起码花了一亿年的光景……这厮……唉,不说了人比人会气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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