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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弃低头默默地吃了一口饺子,细嚼慢咽了半天,才说:“汪哥,这事您得帮我。”
“听你叫一声‘哥’可真不容易,你也就这时候不跟我嬉皮笑脸。”汪自顺感慨,“正好,我给你找个地方,保证别人想不到,想到了也不敢去。”
祝弃琢磨片刻,倒吸口气:“看守所?”
汪自顺没好气道:“省监狱!”
“省监狱不错,听说天天有肉吃。”
“想得美。”汪自顺说,“我一哥们在西城开了家民宿,就在这不远,离派出所也近。”
他本意是说明此地治安良好,却不料祝弃一听却是如坐针毡,摸着胳膊狂摇头:“不成不成,我派出所过敏,一靠近就起红疹子。”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汪队,我什么样您也知道,躲风头么,一年总要来个几次,我最熟了。只是,满满他……”
“这个不用你说,我肯定安排好,绝不会让孩子受半点伤!”汪自顺郑重表示。
汪自顺的为人,祝弃自然是信得过的。听他如此说,心便放下一半,嘿嘿笑了两声,又说:“还有一个人,也得麻烦汪队您帮着照顾一下。”
汪自顺探究地看了看他,放下筷子,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容:“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啊,什么时候带那姑娘来让我看看?”
“咳咳!”祝弃猝不及防,满面通红咳嗽起来,拿着桌上的纸巾遮住大半张脸,“男的,是男的!”
“男的?哦,男的也行啊。我理解。况且你就是缺个人管,找个小姑娘,我还怕你欺负人家。”汪自顺点着头,自顾自说了下去。
祝弃无奈了:“您理解过头了吧,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这也太——”他本不打算承认,但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叫嚣个不停。
他真的好想让人认可他跟元岳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婚礼,也没什么承诺,但听到汪自顺用这种语气提起元岳,好像俩人真成了似的,祝弃就难以抑制地感到高兴。
“看透你小子还不容易,嘴巴都咧到天上去了,啧啧,春心荡漾啊。”
“您可别打趣我了。”祝弃从飘飘然中清醒过来,理智地否认道,“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特别有本事,这两次多亏有他帮忙,我担心有人会盯上他。”
“你们真的不是?”汪自顺怀疑道。
“真没有。”祝弃用尽了自己的演技,虚伪地说,“人家特别好,特别善良,特别仗义。您可别乱说,对人影响不好。况且他未婚妻可漂亮了,万一让人误会,他还不得找我拼命。”
确实如此,正因为元岳特别特别好,祝弃才不允许自己连累他的名声。
他想得很开,少年人的爱恋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他是第一次,但初恋嘛,有几个是能得善终的?
新鲜感不过维持三两个月。也就是元岳涉世不深,才把个祝弃当成宝贝。等他见识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跟祝弃混在一起有害无益,也能看透祝弃是个怎样的家伙。到时候,他自然会转而去追求合适的伴侣,实在没必要因为短暂的迷茫,就走上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
在经验丰富的汪大队长面前,祝弃使尽浑身解数,终于用真诚的眼神萌混过关。
汪自顺最后摇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不过,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之前跟元岳、满满一起住旅馆的时候,元岳曾拿出身份证开房间。祝弃曾经瞟过一眼,此时便流利地背出了元岳的身份证号码。
“他叫元岳,元宵的元,山岳的岳。”祝弃说,“手机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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