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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不让进城了?”杨砚卿笑道:“从来没见十里洋场这么弄过。”
“今天上头下命令了,进出人等都要仔细盘查,你叫什么名字,到十里洋场干什么的?”这士兵的气势不错,声如洪钟。
“杨砚卿。”
那名士兵的气势马上消失了,一只手指着杨砚卿,一边说着“你在这里等着”,一边跑向城门边上的小房子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孔令铮从里面走出来,他的制服扣子解开了两颗,嘴角边上还有伤,一幅狼狈的样子,仍不失俊朗,他一只手里还握着枪,枪口朝着地面,快步地朝杨砚卿走过来,近了,突然停住,一拳打在杨砚卿的胸口:“你还没死。”
“哪有那么容易死。”杨砚卿说道:“大事未成,要保住自己的命才可以,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孔令铮说道:“当然是为了救你还有对付刺青连弄的了,那些人真不是好对付了,今天我丢了三位部下的性命,也只杀了他们两个,还让最大的两名头目给跑了,你倒是好,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砚卿简短地说道:“是药,托了药的福所以回来了,虽然有些狼狈。”
孔令铮似乎并不知道何大夫等人曾经出现过,不过他的眼神也透露着一丝怀疑:“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好,先让我喝口水再说。”杨砚卿看着左右的士兵:“这些人也可以撤了吧?”
“不行。”孔令铮说道:“为了以防刺青连再混进十里洋场,这只是必要的工作罢了,这些家伙再混进来,还会对你下手的,你没吐露什么吧?”
杨砚卿想到身后的铁男,便朝孔令铮走出来的房子走,孔令铮无可奈何地跟过去,仍然不时地发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铁男目送杨砚卿进去了,而且没有引起骚乱,便放了心,自己独自折回去,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尽量选择偏僻的山道走,也适时地替自己易了面目,眼看就要到达会合的山洞,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立刻放慢了脚步,小心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里面的人让他吃了一惊,是铃木香织等人,他们的样子有些狼狈,铃木香织的脸上还有一些黑灰,清水正坐在地上,衣服脱掉,有人正在替他做着什么,看样子是受伤了,铁男努力地看过去,想要看得清楚一些,铃木香织抹去脸上的黑灰,走过来:“伤得怎么样?”
“还好,没有打中要害。”医生也是刺青连的一份子,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现在替他把子弹取出来,麻醉剂。”
有人立刻拿出医生的工具箱,铃木香织走过去,帮着清水将衣服往下脱,就在此时,铁男的眼睛直了,痣,红痣!就在他右肩下面有一颗大红痣!
心脏好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拳,铁男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拼命地用手揪着自己的衣服,才能不让自己吐出来,喉咙干渴得像在沙漠呆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他又看过去,那颗红痣中间还有一根毛发,铁男觉得可能是眼花,迫不及待地想凑近一些再看,不妨眼前干枯的植物抵不住他的重量,“啪”地一声断掉!
铃木香织立刻拿枪走过来:“谁!”
铁男就势往下面滚去,将身子藏在底下,身子紧紧地贴在土壁上,铃木香织扒开那些灌木丛,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折断了,十分明显,她仍不想就此罢休,准备往前走去,身后传来清水的声音,她这才折回去:“痛吗?”
“麻醉剂不够了,多少还是有点感觉。”医生说道:“忍一忍就可以了。”
铁男趁着这个机会,悄然爬开,然后择了另外一条道回去山洞,铃木香织与他们暂时呆着的山洞不远,必须通知大家安全转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铁男一路上的感觉都不对劲了,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刚一走进山洞,何大夫就看出来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刺青连的人就在附近,我们有撞上的危险,杨老板已经安全返回十里洋场,孔少爷没有为难他。”铁男看了一下其他人,略一沉吟:“何大夫,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何大夫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铁男附在何大夫耳边讲了一句,何大夫的脸也变了:“你看得清楚吗?”
“十分清楚,同样的位置,是不会错的。”铁男说道:“为什么偏偏是他。”
“先不要想太多了,先转移吧,他们在哪个位置?”何大夫问道。
“东边,他们现在在替清水取子弹,短时间内过不来,时间还是充足的。”铁男说道:“何大夫,我们最好朝着相反的方向去,尽量避开。”
“好,先撤吧。”何大夫拍着铁男的背:“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铁男与何大夫张罗着让大家从另外的方向离开,迅速地撤离,待到了安全的地方,铁男颓然地坐在地上,何大夫递过水壶:“喝口水吧,小伙子。”
铁男喝了一口,再没有心情了,他越发地烦躁不安:“他能活下来当然值得高兴,可是,为什么是清水,根据我们的情报,他是最残忍的杀手之一。”
“我们并不了解他们,他们现在是东瀛人的工具,杀人工具,从小就被灌输杀人的理念,自己的思想只能藏起来,要么还存有一丝,要么就彻底消失。”何大夫说道:“铁男,这番话虽然残忍,可是,就算清水知道你是他的大哥,现在对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