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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南边已经落下了,一条金黄色的大蟒,大糠筛子那么粗,十来丈长。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金光——
几千人的大场上,煞时静得没有了一丝气息------
老人烧了一张符,拜了一拜。那条蛇把头伏在最南面的第三道杠上,纹丝没动。老人又烧了一张符拜了两拜。那条蛇把头微微抬起,点了点,又趴下不动了。老人又烧了一张符,才狂风再起。大蛇披着金光,摇摇摆摆的向天边飘去——
老人掏出汗巾擦了擦脸,歇息了片刻,才又掏出一张符点燃,默念着咒语,又把符甩出,大喝一声:“着”!
过了片刻,不见动静。又过了一会,依然风平浪静。老人又取出一张符烧着,刚把灰甩出,顷刻间狂风大作,飞沙扬尘,大家纷纷闭上双目,相互扶持努力的抗拒着狂风——
等到风停尘落后,大家睁开眼,便看到老人的对面,已停着一条油光锃亮的黑色巨蟒,身长十几丈,躺在那里也比老人高。它把头枕在第二道杠上,紧贴着地面,眼里放射出让人心颤的寒光——
老人烧了一张符,拜了两拜。巨蟒把头向前伸了伸,身子向前挪了挪。老人急忙掏出两张符烧了,拜了三拜。巨蟒身子没动,把头抬了抬,又贴到了地上。两眼寒光闪闪的盯着老人。老人飞快的掏出三张符,点着后,急拜了三拜。巨蟒终于缓慢的转身、抬头,悠悠荡荡的飞走了——
等闪着亮光的黑影,彻底的在天边消失后,老人才缓慢的插好木剑,掏出汗巾久久的试着汗水------。
半晌后,老人才又抄起木剑作法。三道符后,平静的天空瞬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直刮得昏天黑地,人站立困难,纷纷趴到地上------
众人在狂风中,只能听到一阵高过一阵,老人的咒语声。再等风住声息,众人睁眼看去。不禁:“哇”的一声惊叫,舌条就收不回来了------
——老人面前的第一道杠上,枕着一个硕大的红花蛇头。两眼滴溜溜的盯着老人。后面的红花身段刺眼的就像一条红色的大山川。
老人象霎那间缩了一样:变得矮小,瘦弱不堪!仿佛只要面前的这张海阔巨口一张,他立即就会像一片落叶飘进去。
老人摸出一张符烧了,连拜了三拜。巨蛇向前挪了挪,头已经越过了第一道杠,靠近了老人先画的两道平行线的边上了。细看那张海阔巨口似乎是在微微的蠕动着,好像随时都要张开变成一道巨门。
老人掏出三张符,点燃后,急拜三拜。巨蛇又向前挪了挪,头已越过了南边的那道平行线,与老人似就是伸手可及了。老人身后的众人以闻到了扑鼻的腥气;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不由的一起瑟瑟颤抖起来——
老人的咒语声又起,而且一阵高过一阵,双手飞速的在眼前摆动着,好像是在向外掷什么东西。时间过去了好久,大蛇终于十二分不愿意似的回头慢慢的游走了。
等大蛇走远,老人如释重负的跌坐到了地上。好久,好久,以后才爬起来,转向大家。大家这才看到老人的两道眉毛以基本被拔光,一片血渍。
他虚弱的对大家说:“你们去几个人,带上家伙跟下去。它不会走出十里的,我的上千根血箭以基本上把它的头击烂了。等它死后,你们就上去挖下它的双眼,那是两颗夜明珠;再切开它的身体,它的每个骨节里都有一颗宝珠,把它们都取回来吧。
——我的两只眼睛是全废了,不能再出去了!——给我留下一点,我好养老!”
大家一齐吃力的说:‘好!等我们爬起来,回家换一条干净的裤子,就去。’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看法术的事了。而脏裤子牛家的名头却不胫而走!
老人临去世前,才教了我一点小技巧。以防本家将来被人欺负到没辙的时候,好用以脱困。”
小刚像小熊猫一样,异常可爱的忙着给老人续茶。拉着老先生的手摇晃着说:“老爷爷!你都学会了什么?快点讲给我们听听呀!
玉娇过来拉住小刚:“乖!听话。爷爷喝完茶就会讲的。”
“当然,这样的法术谁都想会。总觉得,一旦会了,就有说不尽的好处,特别是坏人欺负你的时候,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反败为胜,即解气又露脸。但是真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用了:因为人家知道你会法术,谁还敢来招惹你?人,哪个傻?会自己来找难看!
事实上,你连展示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们这一门派又有极严的门规,决不许以此欺人、作恶;也不许以此掠物、敛财,所以学了基本没用!”
小狗也急得跑过来,抱着老先生:“爷爷!你再给我们讲讲吗,好爷爷,讲讲吧!”
老先生拍拍狗子的头:“说实话,故事都是传悬的,真事在当时,也都平淡的很。我真的总共也没用过几回。说给你们听,你们可别嫌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