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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刚洗完澡的女生，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凑近过来，瞧着莫语电脑屏幕上的微信界面：“许言？不是咱们学校的吧，男朋友？”
“啊呀，去去去！”莫语连忙把电脑合上，转用手机，“你洗好了吧，我去洗了！”
室友看她脸红，顿时起哄：“噫，挂单四年的小雨，居然找男朋友喽！还边洗澡边微信，不会要开视频吧？”
“啊呀！”
——
那样香艳的好事，自然没有发生。
只是许言发来的话，让热水淋雨中的她，泪水一直打转：“再厉害，也找不到你。”
“那，我再给你点线索。”莫语抬着一只手，葱白的手指灵巧操作。雾气升腾的浴室里，她优美的身段曲线朦胧，好似画卷里最美丽的魂魄。
“这才对嘛！”许言松了口气，“谜语还有谜面呢！”
莫语想了想，发过来一句话：“除了梦幻，你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嘿？
许言正要起飞的表情，又耷拉下去。
心里犯了嘀咕：除了梦幻，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
2012年，许言大二，团队解散。
从那以后，五年之间，他没有登录过游戏。
最喜欢做的事……
找恺子喝酒？
还是毕业之后，工作原因的骑行竞速？
……
“不对不对，得是和小语说起过的事。”许言有些迷茫，2012年，莫语突然消失之后，他刻意将一些相关的记忆封存。
封存得久了，也淡忘了。
莫语是主动消失的一方，很多事情她还记得，许言却不一定。
“我得想想。”许言是个工作狂，几年下来，几乎忘了自己是谁。那些曾经的爱好，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莫语却很惊讶，本想发一句“这还要想？”，但想到许言的经历，心里顿觉绞痛——是啊，在自己重新出现以前，他除了选择忘记，别无选择。
一时想不起来，也很正常吧。
于是改口，在手机里打字：“等你想起来了，应该就能知道我的游戏昵称了。”
“我努力一下！”许言其实很开心，虽然阔别五年，那份感觉依然亲近——除了之前那句“我在呢，一直都在”，就连莫语的游戏昵称，都和自己有关。
“阶级”差距再大，也比不过真爱！
“我洗澡休息啦，你也早点休息！”莫语用毛巾擦了好几次手机屏幕，避免水雾模糊字迹，“晚安！”
这一回，许言终于把握住了机会，说出了五年之后的第一个“晚安”。
五年之前，和莫语确定恋人关系的时候，一年365天，大概会说2000次晚安？
嗯，得有！
什么，超了？
365天，只能说365次晚安？
你觉得超了，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十七八岁的恋爱！
——
放下手机，许言冥思苦想，嘴里是对自己的无情谩骂：“雾草你大爷，我自己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我能忘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