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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正午时分,屋外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忘歌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翻阅记录簿,眼睛时不时瞟一眼以“大”字状躺在床上睡觉的某人,原本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现在大部分狼狈地拖在地上,只有其中一角盖在她身上。
忘歌在心里尽情地嘲笑,起身要去把被子捡起来,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他又唰地一下坐回原位。
阿杰在门外叫道:“大人!”
忘歌清清嗓子,说:“进来。”
阿杰推门而入,正要禀报,忘歌对他做出禁声的手势,又示意他过来说。
阿杰看见床上的人,立即别开目光,也明白大人的意思,走到忘歌身边细声禀报道:“大人,院长的三公子上官忆阳失踪了。”
“什么?”爱纯猛然惊醒,掀开被子下床。
阿杰尴尬懊恼地垂头,责怪自己说的声音还不够小。
爱纯用袖子胡乱擦拭一遍脸,捞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后说:“大人,我们走。”
“……哦,喂,你慢点。”忘歌在爱纯的“高效率”里迟钝了好一会儿后才恍然醒悟般反应过来,他忍俊不禁地笑笑,紧追爱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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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赶到藏书阁。
阿杰:“大人,郑老师是最后一个见到上官忆阳的人,据郑老师所说,早课结束上官忆阳向郑老师还了书后进入藏书阁里面寻书,郑老师当时在整理书架,并没有特别留意上官忆阳是什么时候走出藏书阁,早晨下过一场大雨,只有四五个学生路过藏书阁避雨,属下已经逐一问过,都说没有见过上官忆阳。”
爱纯:“昨天不是已经让初级学堂的学生先回家吗?怎么上官忆阳还在学校?”
阿杰:“是这样的,上官忆阳今年九岁,上个月院长才把他从姚水县的怡安书院转到长乐书院,现在是华明堂的学生。”
忘歌和爱纯不约而同面色一沉,爱纯说:“怎么会这样?凶手接连打乱行凶模式,难道是凶手杀人成瘾,对自己的手段越来越自负了?还是说凶手的精神紊乱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更或者,两者都有?”
忘歌:“阿杰阿易,你们可有找到何大力和包郎的尸体?”
阿杰:“县令大人已经把衙门里的人手全派出去找了,至今没找到尸体。”
爱纯:“只要没找到尸体就很有可能活着。”
“小葵花,我们进去看看。”
“嗯。”
郑老师正把厚厚一摞书搬运到书架上,看见忘歌和爱纯进来,手一歪,最上面那本书掉了下来。
阿杰将它及时接住,又道:“郑老师,我来帮你。”
“不用,我可以的。”郑老师把手里厚厚的一摞书放在最上层,然后接过阿杰手里的书塞在那摞书之间,转身对忘歌作揖道,“左玄督大人。”
忘歌和郑老师在一边谈话,爱纯环顾四周,又把目光落在郑老师身上,郑老师二十三四岁,身高五尺三寸左右,长相秀气斯文,谈吐有礼,也算是个翩翩公子,可是在身材高大气势足的忘歌大人面前,郑老师倒显得像女孩子呢。
爱纯笑笑,朝藏书阁里头走去。地板很干净,如果要从足迹着手,根本行不通。爱纯走到最里面,面前这堵墙上镶着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个秃头和尚和一个文雅的男人并肩行走在山水间,身后跟着一匹白色骏马,秃头和尚和文雅男人的模样看起来都比较闲适欢愉,白色骏马四肢腾飞,看起来跑得很快。
“哈哈哈哈,小葵花也懂画?”忘歌不知何时来到爱纯身后,他笑哈哈地说,“都看出什么了?说来听听。”
她哪懂什么画啊,不过看他一脸随时准备嘲笑的模样,爱纯眼珠子一转,随口乱说:“全篇以水墨绘成,素雅滑稽,有些意思。”
“滑稽?怎么看出来的?”
“画了马和人,人却没有骑马,人走得很慢,马却跑得很快,这还不滑稽?”
“哈哈哈哈,小葵花说得有理。”
爱纯眼珠望天笑了笑,很久以前她就悟出了一条真理——女人胡说八道起来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