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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哥……”
“六师弟,你中计了!这女人哪会读懂人心,你说她心比狐狸还差不多。”
知道真相的尤恒并没有一丝怒意,反而觉得有趣地笑了笑说:“与其独自承担,倒也不如多找几个人想办法,况且我认为以左玄督大人的智慧,一定会有办法帮到你。”
盛阳喝一口茶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师弟比你懂事多了。”
宁箫瞪过去,爱纯拍了拍盛阳的脑袋说:“这里最不懂事的人是你!”
“老大……疼死了。”
爱纯又转向尤恒说道:“我曾在一次任务中受重创失忆,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来归宁山庄,对这里很好奇,就打探了一下山庄里的事。宁庄主亲身教授的弟子有七个,六弟子尤恒精通琴棋书画,翩翩君子,与三弟子宁箫关系最好,两人琴箫合奏的一首《唤凤曲》曾经惊艳江湖,所以我一见你便猜到你是尤恒。”
尤恒赞赏地看着她:“左玄督蕙质兰心,即便没有读懂人心的本领,却有辨别事理的智慧,关于三师哥的事……”
“我的事不需要他们插手。”宁箫冷漠地拒绝。
盛阳笑道:“反正该知道的秘密我们也知道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哈哈哈……”
宁箫暗暗咬牙。
爱纯白一眼盛阳,捧起茶杯抿了抿,对宁箫说:“既然你对庄主之位毫无兴趣,我觉得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和宁庄主把话说清楚。”
宁箫瞥她一眼道:“说得简单。”
“难道很麻烦?”
“他是把我从小养到大的师父,犹如亲父。”
“他疼你吗?”
“师父虽然教学严苛,但一直以来待我如父。”
“你做了庄主会开心吗?”
“……我不知道,但这从来不是我的志愿。”
“你师父有几个弟子?”
“……七个。”
“那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你师父若是真心待你如子,不会想看你一辈子活在挣扎中,除了你,他还有六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弟子,如果我没记错,大弟子谦虚稳重,二弟子是他亲儿子,四弟子是叶芳,叶芳聪敏漂亮,五弟子认真踏实,尤恒比你谦和有礼,七弟子是他亲女儿,怎么看,你也不是绝对的庄主人选啊。”
宁箫黑着脸看她,尤恒抿嘴笑了笑,盛阳哈哈大声取笑。
“所以归根究底是你的思想太纠结了,没事就松松脑子里的那根筋,如果把话说明白就能解决的问题,它根本一点也不复杂。”
尤恒为爱纯倒茶,道:“大人说得有理。”
“是吧?你看你师弟都站在我这边了,哈哈哈。”
宁箫默默叹了口气,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爱纯又道:“我知道你是怕为难你师父,可是你也要好好想想,以你的心态接管山庄,真能不辜负他老人家的寄托,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让山庄永立不败之地?为他人着想是美德,可从另一面看也是自以为是的表现。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意愿,随时可能走到适得其反的地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宁箫苦笑一声,明亮的浅蓝色双眸看向爱纯道:“说着我头头是道,你脑袋里的那根筋何时松懈过?”
盛阳愣愣地看向爱纯:“老大,你脑袋里什么时候长了一根筋?”
爱纯眨着眼睛,半垂眼眸地抿着茶。
宁箫握起茶杯,带着几分取笑地说:“这天下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自己都治愈不了,却还要去治愈别人。吕爱纯,我倒要看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手中的骨灰盅。”
爱纯抱着骨灰盅蓦地起身,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老大,你走慢点,等等我——”
爱纯紧紧抱着骨灰盅倔强地向前走,拐弯时突然撞上一个人,熟悉的体型,陌生的气味,爱纯忍不住抬头去看,一张和大白几乎一样的脸孔,却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接触。
爱纯隐忍着垂下头,绕过他走开,突然手中一空,她惊得转身看去,道:“你干嘛?还我啊!”
云璃好奇地打开盖子,略有轻佻的语气说着:“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吃?爱纯张大嘴巴,凶神恶煞地扑过去抢。
“吃你个王八蛋!还给我!”
“啧啧,原来是面粉啊,看你那样子还以为是黄金呢。”
爱纯跳起来就要够着骨灰盅的时候,云璃把它向上一抛,爱纯吓得傻眼,牙齿咬出咯咯的声响。
“好啦!我不抢!你要怎么样才肯还我!!!”
“沙沙——”突然像细沙一样的东西从爱纯头顶撒下,一部分压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将她的视线完全遮挡。
云璃单臂抱着倒空的骨灰盅,俯视石化的吕爱纯道:“本王无心之举,这点面粉,回去本王陪你双倍。”
“面粉!”爱纯攥紧拳头,整个人散发出像即将暴怒的狮子一般的气息,然而半晌之后,她终是抑制住满腔愤怒,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将头顶残留的骨灰重新装回去。
云璃突然抓住她的手,对着她的头顶用力一吹,然后一边拍走那些粉末一边似笑非笑地说:“这样弄不干净的,还是得回去好好清洗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爱纯顿时变成一头暴怒的大猫,跳到云璃身上一顿狂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