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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滚动着波纹般的压力,那是可以让人莫名心跳加快的力量,是一种可被嗅到的危险讯号。
只是这个先以威压试探的手段,让聂天扬怎么说呢……
嗖!啪!
如果在境界上有着三重以上的差距,那么这种讯号是可以被预先感知得到的,于是在这个讯号没有奔跑到一半的时候,聂天扬动了!
几乎是本能的将手中的长剑竖起,王顷飞临到溪水上方的时候,一阵猛兽般的危机感突如其来将整个人变得僵硬,与此同时的捕捉到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横扫出一剑。
力道仅仅使王顷猝不及防下后退了一个身位。
身影因停止而清晰,聂天扬出现在了王顷的面前,冷漠的脸上没有讥笑,只是仍旧让王顷脸上一红。
聂天扬非穷凶恶极之人,所以第一次的交手,他没有认真,只是想告诉王顷,这不是比试,生死对决也没有这般的软绵绵的进攻。
“你没有在战场上历练过,不算我让你。”
横着扫出的一剑带有万钧之力,聂天扬声音响在王顷耳侧的同时,招式一模一样的劈在了王顷的剑上。
凶狠的力道险些将王顷手上的剑击飞出去,勉强把握住剑柄的王顷下落在冰凉的溪水中,起溅一人高的水花。
这一剑,用上了力道,仍旧算是提醒。
像是被痛醒了,王顷顾不得虎口的疼痛,重新执掌起剑来。
与之有过数十年的交情,王顷的剑感还在,只是被聂天扬的打的有些迷茫了。
但他,紫微境八重,毕竟货真价实!
啊!
厉吼了一声,王顷的剑下,涌现起层层的水雾,长度尺余的剑芒眨眼窜出!急势不知比刚刚翻了多少倍!
厉鬼波动剑,明宗阴派的至强之剑。
王顷感觉到自己很慌,这股恐慌很莫名,不像是被之前两剑挫削的锐气。
他惶恐,以至于第一次将自己最强的一套剑法先行用了出来。
数百声厉鬼的嚎哭隐隐的响起,冰冷的水汽似乎助长了这一剑的威势,一股阴寒将王顷上方的聂天扬笼罩的完全。
脚下涌现起不弱的波动,聂天扬的手上的肌肤甚至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刺痛,厉鬼的呼号自然激不起聂天扬的恐惧,不过却很诡异的引起了心神的晃动!
“似乎不弱啊……”
迅捷的一剑在聂天扬的眼中并没有多快,但手上隐隐的刺痛与晃动的心神让他察觉到了这一剑的诡秘。
不过,还是不够!
双臂旋转中缓缓的开展,聂天扬的经络之中,数不清的星辰般的光点刹那间摆脱了静止,疯狂的窜动!
速度快的捕捉不清魅影,聂天扬像是根本没有动过,一剑剑平平的削落!
金石声鸣,冲撞般的乱流如风肆虐,让王顷身后的剑宗弟子心惊,如此般恐怖的波动之中,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当当当!
剑声好听的碰撞,连响成一片,聂天扬剑下,王顷声势滔天,却始终不能跃出水面。
越来越猛烈的波动像是挤压在狭小的空间里,变强,却始终破不开壁垒。
论剑术,同辈里没有人可能是聂天扬的对手,面对同辈的年轻弟子,聂天扬剑下甚至没有破绽。
剑道与棋道相近,一手又一手的看似无关,却无一手不是在构建着一张网罗,缓慢的将对手驱近死角,直至压迫到无法翻身!
流霜剑刺出第一道剑口,未做停留便瞬间抽了出去,只是一股寒冷,却冷在了王顷的背脊上,让他接下来的行动一缓!
又一剑刁钻抓住破绽,刺在王顷未及挥出小臂上!
聂天扬剑尖轻挑,血迹崩现!
王顷手臂火辣,背脊上却是一片冰寒。
当!
力道蕴至双剑交锋时发动,刹那间如晨钟般惊响,响动低沉震耳,敲的王顷心中一痛!
连带着招架的长剑,王顷实实在在的跌落至冰冷的溪水,吐出的血水与溪水混在一起,不做停留的飞流不见。
“师兄!”
数声惊叫,剑宗弟子急冲冲的上前。
噗!
脚下的青石斧凿般的划开一道剑痕,刚刚还想要接近王顷的剑宗弟子生生停下了脚步,看着地面撕裂般恐怖的剑痕,瞬间清醒。
数人抬头,聂天扬瞪视,瞪得数人如得到某种命令般的立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流水轰鸣,不停着冲击着王顷的身体。
场面有些诡异,仿佛剑宗的弟子在被迫看着王顷的狼狈,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挣扎站起。
“我输了!”
捂着伤口,冷的发颤的王顷自牙缝中吐出一句,眼神盯着聂天扬像是等待着某种发落。
看着王顷的眼神,前一刻还冰寒无比的聂天扬忽然翘起了嘴角,在他而言,这一次,才是讥笑。
无比的失落打击着王顷,王顷的失败也在打击着岸边的数人,他们没有想过,聂天扬如此之强,强的超出预料!
“我愿与剑宗有个堂堂正正的了段,剑宗的每一个人都可以。”
还未从打击中平复,聂天扬的话,让每个人的瞳孔骤缩!
“没错,剑决,以剑宗的方式,和剑宗有个了断。”
这种连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我还是说的明确点好,聂天扬心中如是的想着,再次开口。
其实相信他不需要说第二句,王顷便能听懂他的意思,不过看了众人脸上的表情,聂天扬还是再次讥笑般的解释,肯定他们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