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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珊微微一笑，站起身道：“快过来吃饭吧。”说罢，转身走进了厨房，纪之贻冲沈文翰点点头，也带着楠楠也走进厨房，方珊把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楠楠，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纪之贻。
纪之贻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早上吃什么啊？”
方珊把电磁炉打开烧水，道：“面条。”她转过身子看着纪之贻，面上表情有些复杂。
纪之贻看着方珊的表情，心里有些犯嘀咕，问道：“妈，怎么了？”
方珊有些犹豫不决，又看了一眼正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正欢的楠楠，沉吟了一会儿道：“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给你端出来。”
纪之贻和楠楠吃完早饭，正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周玉进屋来了，看到楠楠坐在儿童椅上，走过去，对着纪之贻点点头，又对着楠楠笑了笑：“外面下雪了，凉州在外面堆雪人呢，楠楠也去玩儿吧。”
楠楠懵懂地看着周玉，问道：“是苏哥哥吗？”他很喜欢苏凉州，在C市基地的时候总是跟在苏凉州屁股后面玩。
周玉笑了笑，点点头。
“妈妈，我可以去吗？”楠楠看着纪之贻，眼里满是渴望。
纪之贻看了周玉一眼，笑了笑：“可以，但是我们得把衣服穿厚一点。”
楠楠点点头，表示同意。
苏凉州进来把楠楠领走之后，纪之贻和周玉走到正对着的窗户边，正好可以看到外面两个孩子玩闹。
周玉看了沈文翰一眼，低声道：“纪姐姐，我有事想问问你。”
纪之贻轻轻颔首，疑惑道：“小玉，什么事啊？”
周玉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你怀楠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纪之贻闻言一顿，睁大了眼睛看着周玉，周玉面色有些苍白，便问道：“你……怎么了？”
“有点奇怪。”说到这里，周玉有些踟蹰，看到纪之贻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没有催促，才轻声道：“最近我总觉得疲劳乏力，心跳很快，速度也很快。”
纪之贻看了一眼窗外两个孩子，楠楠在自己面前的雪人身上扎了一根木棍，苏凉州一脸嫌弃，却是没有动手取下木棍，只是默默地朝楠楠的雪人上堆雪。她看着周玉道：“小玉，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现象吗？比如恶心呕吐、想睡觉、不想吃饭？”
周玉仔细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纪之贻看着周玉放在腿上的手，伸出手轻轻握住，冰凉的，她道：“我这里有试纸，你要测吗？”
周玉的手轻轻一哆嗦，良久，点了点头。
纪之贻拿出一个黑色盒子递给周玉，道：“小玉，无论什么结果，先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周玉面上雪白一片，眼里隐有泪光，伸手接过盒子，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