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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照镜子是因为我很帅。”
靳祁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噗——”
莫驭昭嘴巴里的饼干喷了一地，差点把手里的饼干也给撒了。
总裁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为什么总是听不到脚步声……还有，为什么总裁可以听到他的心声啊！简直不能好了。
靳祁看着满地的饼干屑和唾沫星子，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莫驭昭咳了两声，拿出餐巾纸擦地。幸亏总裁家用的是木地板，没有铺上小说里的那种毛皮地毯……等等，客厅里好像铺上了。
“对于刚才的事，我表示很抱歉。”靳祁道。
莫驭昭的手一顿，“……哦。”
靳祁扫了一眼被波及到的卷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是半血族，人类与五代血族的混血。”
“……嗯。”莫驭昭继续擦地。
“此外，我还需要让你知道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什么？”莫驭昭手中的动作停下，抬头看他。
靳祁琥俯视着他，珀色的瞳孔正在渐渐转为暗红色，眼底也带上了一丝森冷。
“我并不是完全的血族，能力比之稍差，但*却比之更甚。一旦开始吸食血液，以后就不可能再停下，否则就会变成无差别攻击的吸血恶魔，到时候面临的，将是血族元老的制裁。”
莫驭昭听完，脸色霎时就变了。
听总裁这意思，是要每天吸他的血了？
靳祁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与不满，道：“你不用害怕，也不要生气。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你只需要每天提供我一口血的血量便已足够，我不会无理取闹。此外，我也会给你提供最好的饮食，不会让你贫血体虚的。”
莫驭昭幽幽道：“……这是要包养我的节奏？”
靳祁微愕。
莫驭昭继续道：“或者说是豢养一个血兽？”
靳祁道：“……你不要乱想。”
莫驭昭沉默半晌，才道：“总裁，你是不是在我来这儿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经吸过我的血了？”
“……是。”靳祁的眼底也有些许的懊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血中有一种特殊的香甜气味，我实在是忍不住。”
“可能是我体质特殊的缘故吧。”莫驭昭道。
严格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人类呢。
人家总裁至少还有一半的血统是人类的，可他连一半都没有。
但靳祁并没有追问他是什么体质，他并不喜欢探听人家的*，除非是对方自愿告诉他。
他道：“我刚才说的条件，你答应吗？”
莫驭昭苦笑道：“我能不答应吗？”在可能有更好的方法解决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放任靳祁跑出去伤害别人，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伤害了其他人之后受到制裁。
谁知，靳祁却道：“能。”
莫驭昭惊讶地看向他。
靳祁道：“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现在就将我封印起来。”
“……我不会。”
靳祁道：“你可以请你家里的人来。”
莫驭昭摆摆手道：“算了吧，不就是每天一口血么，我没这么小气。”
靳祁深邃的眼眸微微亮起，“你这是答应了？”
“嗯，”莫驭昭点点头，“答应了。”不过是一口血罢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但是有一个条件。”他道。
“什么条件？”
“不许再咬我的脖子。”莫驭昭道。
靳祁不解道：“为何？”虽然这么想很不厚道，但说实话，颈动脉上流出来的鲜血味道更佳香甜甘醇。
莫驭昭道：“你也知道我每次受伤，身上都会出现藤蔓吧？”
靳祁道：“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莫驭昭顿了顿，“这些藤蔓都是为了帮助我愈合伤口而产生的，如果你咬了我的脖子，藤蔓就会像这样。”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片藤蔓，“藤蔓长到脸上难看死了，所以你还是咬我的手吧。”
靳祁道：“你可以把它当做纹身。”
莫驭昭有点暴躁，“……谁会把纹身纹脸上啊！”
靳祁道：“不是脸上，是脖子上。”
莫驭昭：“……”
他彻底败了，“算我求你，别咬脖子行不行。”明明是他贡献血量，为什么还要弄得如此低声细气。难道是因为总裁的气场太有威慑力，让人忍不住弯下脊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