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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怎么了?”
……
静音和周围的酒鬼们,对纲手的状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地,怎么就炸毛了呢?
“十七代!”
徐福见状,轻笑了一声,扭头喊了一声混在酒鬼中的原大将十七代。
喝得有些恍惚的十七代,眯着眼睛一转头,摇摇晃晃地含糊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徐福摆了摆手,说道:“你的‘十四代’,醒来后别忘了要卖给我。”
“乾字·神迷!”
也不等十七代回答,徐福悄然开启了奇门局,手掐了一个指诀,对酒鬼们发动了乾字的幻术,酒鬼们一个个都倒在了桌上,昏睡了过去。
发动幻术的徐福,脸上则浮现出了双全手粉红色的光芒,渐渐恢复成了他本来的面目。
“幻术!?是什么时候……!”
“纲手大人!纲手大人!”
静音总归是忍者,在看到酒鬼们突然倒下,柜台后大将的面容发生变化时,立刻抱着猪掏出了苦无,摆出了防御姿态,同时不断呼喊着失神的纲手。
“哈!”
而纲手,在看到了徐福恢复的容貌后,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直接无力地瘫倒在了椅子上。
这是她除了照片和画像,第一次面对面看到这张脸——徐福。
她年幼时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遇到徐福,她该如何为二爷爷和木叶人复仇,直到她成为忍者,渐渐明白了这个忍界的残酷……
她也明白了,一个被盟友背刺,村子覆灭,陷入疯狂的受害者,徐福又有什么错?
作为千手一族的后裔,二爷爷的后辈,她有什么资格去向徐福复仇?
甚至于她自己和千手一族,也是被这个残酷忍界,残酷木叶造就的受害者。
随着年龄增长,她反倒是有些理解徐福,也开始厌恶木叶和大国,只是她选择的是逃离木叶,用酒精和赌博来麻醉自己。
同样厌恶木叶和大国的她,在真的见到徐福后,更多的情绪,反而是不知所措。
“纲手大人!”
静音以为纲手也中了幻术,戒备着徐福,凑过去想帮纲手注入查克拉解除幻术。
被戒备着的徐福,却微微侧头,皱着眉,看着失魂落魄的纲手,有些不快。
这情况不对啊,认出了自己后,不应该神情激动地喊打喊杀,最后在痛苦又绝望中,让自己弄死,给自己提供愉悦嘛!
怎么一副已经要死了的样子?
徐福有些郁闷,冷声道:“纲手丫头,你既然认出我来了,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静音闻言,眼珠子瞪得老大。
她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人,居然叫纲手大人“丫头”!
纲手眼眸微抬,有些无神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无力地说道:“我应该是什么反应,为了卑鄙可笑的木叶,冲上去找你复仇?”
她望了一眼被仍在台上的硬币袋子,赢的“代价”,在看到徐福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明白了。
以徐福一直以来对木叶忍者的手段,结局也很清楚了。
只是可惜了跟着她的静音,或许她真的是个灾星吧。
静音看向纲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既有对双方身份的震惊,也有对纲手话里信息的震惊。
徐福没想到纲手会是这个态度,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你至少也要反抗一下。”
纲手对木叶这种厌恶的态度,徐福倒是乐于见到的,只是这样……
杀是肯定要杀的,但是这种状态的纲手,杀起来实在没什么愉悦的感觉。
就像是用稀有的食材,做出了一锅不走心的大乱炖一样,有些浪费“食材”啊!
纲手自嘲地笑了笑:“呵呵呵——且不说月落之夜二爷爷本就是过错方,我作为后人没有复仇的立场,反抗?我有那个实力吗?”
纲手略一停顿,摇了摇头:“忍术方面几乎全能的忍者,除了大爷爷和宇智波斑,只有能完全掌握九尾的水户奶奶能和你抗衡,我有自知之明,更何况我还有恐血症。”
作为曾经木叶的中流砥柱,村里有关于徐福的情报,她相当了解。
多属性大威力无印瞬发忍术,时空间忍术,医疗忍术,感知能力,堪比仙人体的查克拉量和恢复能力,疑似还有超视距瞳术。
除了体术据说是短板以外,徐福简直像是忍界各种强大忍者的究极缝合体。
就是她没有得恐血症,凭借最擅长的体术和医疗忍术,在徐福面前也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静音紧紧抱着怀里的猪,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纲手大人的二爷爷,二代目火影居然是过错方,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有着三忍名号,在忍界声名赫赫的纲手大人,居然连和对方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只有传说中的几位忍者可以相提并论,柜台后那个大将,到底有多强?
“……”
在听到月落之夜和千手扉间时,徐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和愤怒,只是听完纲手的话语,听出了纲手那落寞的语气,徐福也有些默然。
这个时间段的纲手,不是后来被“嘴遁”拐回去的五代目火影,她的立场只代表她自己,不代表木叶村的和其他利益团体,也没有佩恩入侵时,那种大国特有的傲慢。
如果抛开附加的身份,纲手也只是一个死光了亲朋好友的苦命丫头罢了。
徐福沉默着没有说话,纲手低着头,却又呢喃着开口:“水户奶奶不喜欢木叶的堕落,但是为了守护木叶,她愿意为木叶付出一切,为那些仇视她的村民付出一切……”
“我不一样,为了木叶,千手一族已经没了,我不愿意为了一个可笑的木叶,为了一群愚蠢的族人去复仇……”
纲手微微抬头,看着柜台后的徐福,问道:“我死了,能放过我身边的静音吗?静音从成为忍者那天起,就没有参与过任何忍界的黑暗。”
她清楚,以她的身份,必死的结局无法更改,但她想试一试,看能不能让静音活下来。
“纲手大人……”
静音在旁边死死抱着猪,一会儿看纲手,一会儿看徐福,脸上满是惶恐和不解之色,她听到现在,越听越糊涂了。
“……”
沉默地盯着纲手的眼睛,片刻后,徐福没有答应纲手的问题,开始摆弄起柜台后的碗碟,淡淡地说道:“上路前要吃饱,这是我故乡的习俗,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这丫头对木叶的厌恶真实不虚,让他感官还不错,而且千手柱间总归在战国时期帮过他不少忙,给这丫头换一碗“断头饭”,不为过。
“哈!”
纲手哑然失笑,她和静音看来都是必死的结局了,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的精神反倒放松了下来,有些释然,也看开了。
她拽着椅子拖到了桌前,同时招呼一旁傻楞的静音坐下,一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份菜单,豪迈地说道:“这些,全都要!”
都要死了,怎么说也得吃顿饱饭!
……
在静音和豚豚目瞪口呆地表情中,居酒屋似乎真的成了居酒屋,大将在柜台后做料理,客人在柜台前的长桌上边吃边喝边聊天。
纲手闷了一口酒,蹙着眉头往嘴里丢了两颗白果咀嚼着,忍不住吐槽道:“这酒可真难喝啊,大将!没有更好的酒了吗?”
“断头饭厨师”徐福,熟练地用离字法烤着鸡皮串,瞥了一眼纲手面前的“十七代”酒瓶,轻笑着说道:“这酒是不太行,不过这酒的前辈,曾经是山形町的招牌,战国末期出品的‘十四代’可是斑的最爱,你爷爷柱间那个白痴,喝过也说好,只可惜后来……”
纲手听徐福讲述着山形町名酒的故事,又自斟自饮了一杯,眼神中有些晦暗。
大国之间为了利益争夺,忍者尚且不能自保,对普通人的影响更是存在于方方面面,十四代到十七代,这只是其中一个缩影。
默默吃着盐水枝豆的年轻忍者静音,此刻已经完全迷惑了。
柜台后的大将,似乎是和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一样,从战国时代活下来的忍者,但战国时期到现在,至少也有五六十年了,大将为什么看起来只是个中年人?
……
山形町的夜愈发深了,居酒屋内的气氛,倒是愈来愈热烈,因为酒后的纲手,开始痛骂木叶了。
徐福这个木叶的死仇,听纲手这个木叶正统怒骂木叶,那自然是不困的,做起“断头饭”来,更有劲了。
——
嘭!
纲手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猛地把酒瓶锤在桌上,面色酡红地嚷道:“那个老猴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爷爷他们费尽心力,让千手一族放弃传承和姓氏,把千手血脉混入平民中,想要打破忍界大族垄断的传统,但实际上呢!”
砰!
纲手满脸愤慨地一拍桌子,嗤笑道:“木叶如今的大族垄断,远胜从前,血继和秘术就不说了,就连封印之书开放的条件都很苛刻,老猴子除了玩弄权术,还会什么!”
柜台后捡乐子的徐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嘲讽着说道:“火之意志啊——”
“狗屁的火之意志!”
纲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鸡胗,含糊地骂道:“火之意志是让他搞内斗的嘛!老猴子继承的,就剩一个针对宇智波了是吧?当然了,我也承认宇智波一族有些精神病,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噗——”
徐福正在尝味噌汤的味道,被纲手突如其来的转折,险些喷出一口“水遁”。
静音抱着猪,默默地吃着炸鸡皮,面无表情地听着纲手大人放飞自我,痛骂木叶和火影。
她今天听到了太多秘闻,刷新了太多次三观,完全麻木了。
什么二代目火影背刺盟友、月落之夜月隐村覆灭、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月夜大追杀等等等等。
在这些秘闻里,木叶从来不是正义的一方,反而更像是破坏忍界和平的罪魁祸首。
而柜台后面,时不时附和纲手大人,嘲讽和谩骂木叶的大将,就是曾经被二代目背刺盟友,那个失去了一切的月隐村首领,徐福。
或许是木叶亏心事做多了吧,很多事情从来不会出现在忍者学校的教材当中。
他们秘闻中提到的,和初代火影一同建村的宇智波斑,在教材中只是一笔带过,月隐村和徐福的事迹,在教材中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这个据说是当前忍界实力最强,能力最全面的忍者徐福,在不久后就要送她和纲手大人上路了。
至于她现在知道了大将的身份,知道了即将赴死,为什么那么淡定?
因为她没有办法啊。
纲手大人都摆烂了,她一个年轻忍者能有什么办法?
唯一能做的努力,大概就是在死前多吃点东西吧。
……
静音默默地吃着“断头饭”,纲手还在滔滔不绝地批判木叶。
“宇智波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木叶的一员,建村两大族之一,老猴子这么搞,说得好听是继承火影遗志,实际上,不是就是为了压制村内宇智波的势力,给他们猿飞一族和相关势力争取利益嘛!”
纲手越说越激动,直接开始高声痛骂:“不说宇智波,我们千手一族在村内的资源和产业,这些年明里暗里,也被老猴子那群人瓜分了,千手族徽换成了猿飞族徽,我看着村里那些原本属于千手的产业,真的想冲进火影大楼暴打一顿老猴子!”
徐福咧嘴笑着摇头,有些幸灾乐祸。
不管出发点是怎么样的,就这个结局而言,千手扉间那个狗东西,怕是死都没想到,自己的好弟子一个个都那么“出色”吧。
志村团藏帮忙做木遁实验,消耗千手一族的人口基数,猿飞日斩则是等到千手一族死得差不多了,帮忙消化掉千手一族的遗产。
无论是宇智波还是千手,只要影响到他们的权利和利益,他们都会提供“热情的帮助”。
……
又过了许久,纲手放开了肚子吃喝,撑到直打嗝,就连未成年的静音,也跟着小酌了几杯,脸色红的发烫。
徐福解下了从原大将十七代那里接手的围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脾气颇对他胃口的纲手,沉声道:“可惜了,你这丫头是木叶人。”
断头饭吃饱喝足了,该上路了。
“嗝——儿——”
醉眼惺忪的纲手倒是很洒脱,不以为然地随意挥手道:“有什么可惜的,我不过也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罢了!”
不说其他,就说她和队友被赋予“三忍”名号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他们以“正义”为名,在雨之国造成的流血事件,还少吗?
即使他们没有主动去杀害雨之国人,但他们推进了战线后,其他木叶忍者不会出手吗?
在忍界,小国从来都过得不容易,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就她们这些大国。
而她,就曾经是大国手里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个造成小国悲痛的刽子手。
她认知很清晰,她的二爷爷背刺故友侵略小国,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呵,也是。”
徐福略一思索后,轻笑着摇摇头,默默运转奇门术的炁路,指尖一动,又一次发动了乾字的幻术:“看在你这丫头实诚的份上,让你们走的安详一点。”
“乾字·神迷!”
两人一猪和旁边的酒鬼们一样,悄然昏睡了过去。
“忍法·通灵之术!”
徐福蹲下身,抬手在地上一拍,通灵术复杂的咒文图形展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棺材,从前面的地板上窜了出来,把居酒屋内的桌椅定得东倒西歪。
嘎吱——轰——
棺材板自动翻盖,砸在了地上,徐福看着棺材里的秽土转生躯体,眼中带着疯狂和恨意,狞笑道:“干活了,千手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