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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深之抬手止住乱放羽箭的侍卫,转首淡笑对身旁女子说道,“白姑娘大半夜里不睡,倒像是在等着这出好戏?”
白术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冷哼了一声,“什么好戏,再好的戏子也敌不过你”
堂堂亲王被比作戏子,换了旁人早翻了脸,偏偏他也不恼,只顾着微微笑,“我若不激他一激,怎能瞧出他对我妹妹的心意呢”
“你只顾着与阿若认亲,倒把我的面子都给驳了,”白术转身走了,言语间无过多热络,回廊上只留下她飘忽的声音,“我演坏人的这出戏既是已经完了,你母亲的身体也痊愈得差不多,我明日便打点下回大庆”
翰深之朗声笑道,“先别急,待明日早上与你送行一番也不迟”
风摇竹影动,佳人身影隐去,翰深之收起笑意,眸底暗沉沉掠了无数寂寥
“嗣墨哥,”她伏在他仍迅速前行的身躯里,低低说道,“我没有说谎,我不能与你回大庆去的”
林嗣墨身形顿了顿,却强自笑了声,罔顾着继续前行
“嗣墨哥……”
“你看,再行几百步就能见着马儿了,我们先将就着,待行到一处驿站,我再另买一匹与你可好?”
“你听我说啊嗣墨哥,”夏若见他不为所动,急着声音颤了几分,“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回大庆的”
“这北狄蛮荒,尘土也多,”林嗣墨像讨论今日日出东升一般自然地开口即来,“委实令人讨厌”
“你别这样……”夏若抱了抱他,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歉意,“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可我如今是北狄亲王的……”
“阿若!”林嗣墨觉察到怀里的人被吼得愣住,喉头紧了紧,又软下语气,“听话,别闹了”
“我……”
林嗣墨微不可闻地叹了气,执意打断她,“我只想让你回答我,你愿不愿与我回去”
“愿意的……”
他一直郁卒着低垂的眉眼终是渗出了笑意,嗓音清朗生风,“那便什么都不必说了,有你这句,足够了”
夏若心头涌动,眼眶温润着似有一股热辣之气堵上来,微微一侧脸,几滴泪逶迤着渗进了鬓角,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又埋首进他的颈窝,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
我终是舍不得你,可我是北狄亲王同母异父的妹妹,你大庆皇子势必会与我忿恨相对,我怕那一天的来临,也更怕那一天来临时,我依旧会贪恋着你怀抱的温暖
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呢
夏若蹭了蹭,像冬天里最渴求暖意的小兽,往他怀里深处钻了钻,引来他一阵轻笑
她闭了眼想,真舒服,要是有一辈子就好了啊
既便只有一瞬的光芒,我也要紧紧地抓牢,等到它自然熄灭时,顺其自然地离开也未尝不好,虽然太过于贪心,可若是不贪心,那还是一直以来拼命渴求温暖的我么
一路上夏若与林嗣墨都未多言,林嗣墨似是极累,连叹气声都极小
夏若坐在他身前,他驱着马,若是罔顾因马蹄落得极快极重而扬起的一路的尘土,那倒真算得上一幅逶迤的丽人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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