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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廷有坐地起价的资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墓里的结构,不管后面情况如何发展,暂且让他活着,对楚王更有利。
程云深看出商正初的为难,想来除了带周严廷出去,他没有更好的筹码。
商正初沉默了片刻:“商某位卑言浅,眼下就算许诺什么,周公子恐怕也不会轻信,不如先出去,与我们主子谈。”
周严廷冷哼一声:“怎么,想给我换个地方关押?也是,没我坐镇,你们就可以肆意挖掘!”
商正初眉头一皱,这就难办了……
信任这种东西,实在难得,别说他们没有交情,就算亲朋好友也少有能身家性命的。
谈判又陷入了僵局。
这样的谈判,往往说着说着就僵持住,谁也不肯让步,是以需要一个中介,一个说客,一个媒婆,一个第三方……
可这里只有两方。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到顾小天的交代,商正初索性明言道:“进山之前,我家主子曾言,能者不留。周公子久居深山,却对世外人心如此了解,犹龙困于沼,一但脱困,势必惊天,实在令我们不得不防。”
势均力敌对手的防备,不能奈我如何的忧虑,无疑是对周严廷的赞赏,他听后,竟微微一笑:“有点眼光!他还说了什么?”
商正初便转述了顾小天的交代的话:“人分三类,庸者不惧,中者可诱,能者不留。又分三等,善者勿欺,理者可谈,狠者勿近。知人而后取舍。”
“见我之后呢?”周严廷一脸深味道。
商正初将手中刀放到桌中央,又示意三子和李中良缴械:“商某认为周公子是能者中的理者,可以好好谈,公子想要出去,我们拿钱办事。”
这样说,算是把谈判摆到了明面上。
周严廷斜眤了眼桌上泛着冷光的刀,面无惧色道:“别说这么好听,你们闯进寒舍,我拘一人问情况,合理。各有所需,我邀你坐下来谈,合情。商统领百般虚言,打着骗我的钱财,而后再悄悄的卸磨杀驴的心思,呵,委实虚伪!”
“咳、咳!”程云深忍不住咳出声,又连忙噤声。
商正初撇了她一眼,淡定地说道:“商某只是实事求是,你想出去,我带你出去,至于出去之后的事,全凭周公子的本事,跟我就没关系了!”
“跟你没关系?也是,跟你主子有关系……那我不出去不就好了嘛!”周严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三子败于周严廷,又被他挟持,心有不甘,忍着听到此刻,指着周严廷,气鼓鼓道:“呸!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你跟我们费这么多口舌?老大别信他!”
话音刚落,周严廷拔刀一掷,直冲三子面门而去!
翠禾惊叫一声小心,紧紧抓着程云深的手臂,几乎同时,目瞪口呆的李中良,连忙伸手,一把扯过三子!
那刀,恰好插进适才三子站着的地方。
一言不合就插刀子,这谁受得了。
众人无不后脊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领略了周严廷的喜怒无常,程云深脸色微白,顿时歇了凑近乎周倩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