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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莎说了一些关于你的话——她想要激怒我。然后部落里的一个年长的男孩说你的家族不会来保留区,只是听起来他像是在暗示着别的意思。所以我把肯迪尔单独约了出来,哄骗他说了出来。”我垂下头,承认道。
他大笑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抬起头瞪着他。他大笑着,眼神却显得很狂暴,他直视着前方。
“怎么哄骗他的?”他问道。
“我试图向他调情——但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回想着,语气里带了点怀疑的色彩。
“我真想亲眼目睹那个情景。”他阴郁地轻笑着。“你还指责我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倒呢——可怜的肯迪尔?艾伦。”
我红着脸,转头看着自己这侧窗外的夜空。
“然后你做了什么?”一分钟以后,他问道。
“我在网上了一下。”
“那证实了你的猜想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仅仅是感兴趣。但他的手紧紧地钳握住了方向盘。
“不。没有相符的内容。大多数内容都有点愚蠢。然后……”我停了下来。
“什么?”
“我决定了,这无关紧要。”我低语道。
“这无关紧要?”他的语气让我抬起头来——我最终打破了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的假面具。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还带着一丝让我害怕的愤怒。
“是的。”我柔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这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生硬和嘲弄的色彩渗进了他的声音。“即使我是个怪物你也不在乎?即使我不是人类!”
“我不在乎。”
他沉默了,又一次直视着前方。他的神情阴暗而冷漠。
“你生气了。”我叹息道。“我本来应该什么也不说的。”
“不。”他说道,但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生硬。“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使你的想法愚蠢透顶。”
“所以我又错了?”我挑衅道。
“我不是在说这个。‘这无关紧要’!”他引述着我的话,咬紧了牙关。
“我是对的?”我喘息着说。
“这要紧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
“不怎么要紧。”我顿了顿。“但我很好奇。”只是,我的声音维持着平静。
他忽然顺从起来:“你好奇什么?”
“你几岁了?”
“十七岁。”他迅速答道。
“你满十七岁多久了?”
当他注视着路面的时候,他的嘴唇扭曲起来。“有一阵子了。”他最终承认道。
“很好。”我笑了起来,对他依然对我坦诚这一点很高兴。他低下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样,那时他正担心着我会不会震惊得休克过去。因为受到这样的鼓励,我笑得更开怀了,而他皱起了眉头。
“不许笑——可你是怎么能够在白天出来的呢?”
他总算笑了。“鬼扯。”
“被阳光灼烧?”
“鬼扯。”
“睡在棺材里?”
“鬼扯。”他迟疑了片刻,他的声音带上了某种奇特的语气。“我不用睡觉。”
我用了一分钟才消化了这句话。“完全不用?”
“从来不用。”他说道,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转过头来,用一种的神情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眸子抓住了我的眼睛,我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我凝视着他,直到他看向别处为止。
“你还没问我那个最重要的问题。”现在他的声音又生硬起来了,当他再次看向我时,他的眼睛冷冰冰的。
我眨了眨眼,依然迷茫着。“哪一个?”
“你不关心我的日常饮食吗?”他挖苦地问道。
“哦。”我喃喃地说着。“那个。”
“是的,那个。”他的声音很阴冷。“你不想知道我是否饮血吗?”
我畏缩着。“嗯,肯迪尔有说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
“肯迪尔怎么说的?”他冷漠地问道。
“他说你不……猎食人类。他说你的家族应该不会有危险性,因为你们只猎食动物。”
“他说我们不危险?”他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怀疑。
“不太确切。他是说你们应该没有不危险。但卧劳弗人依然不想让你们踏入他们的土地,只是以防万一。”
他看着前方,但我说不准他是是不是在看路面。
“那他说得对吗?关于不猎食人类这一点?”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正常。
“卧劳弗人的记性不错。”他低声说道。
我把它视为确认。
“不过,别因为这个沾沾自喜。”他警告我。“就和我们保持距离这一点来说,他们是正确的。我们依然很危险。”
“我不明白。”
“我们是在尝试,”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着。“我们通常很善于自我控制。但有时我们会犯错误。我,比方说,让自己和你独处。”
“这是个错误?”我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悲哀,但我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听出来。
“一个非常危险的错误。”他低声说着。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看见前灯的光线在路面拐弯的地方扭曲着。它们移动得这样快,看上去一点也不真实,像是某个电视游戏。我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就像车下漆黑的路面一样,我心头涌起一股可怕的恐惧感,生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和他在一起了——彼此开诚布公,我们之间的墙消失了,但仅此一次。他的话暗示着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