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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乐动,芮庆翩跹起舞,旋转时,身上轻柔的彩带随着转动,俨然像一只春日里艳丽的蝴蝶。头上钗环玉坠叮叮作响,银色缂丝绣花裙摆随着舞动,熠熠星光一般。手指所到之处,像是在空中暗自设下香味,一阵一阵跟着声乐传来,在座无不倾倒。
未熙紧紧地抓住西月的手臂,轻声对西月说:“西月,好像就你在认真看哦。”
西月环视一周,凯笑呵呵的盯着,他应该才是看得最认真的。骁满微微笑着眼神似有若无看向自己这边,白怀低着头看向手中的杯子,雨双手垂下低着头。
西月在未熙耳边回道:“那么好看你都不认真看?”
未熙笑着,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西月感受到杏声的目光。心想:“他在看什么,看自己吗?”
但西月依旧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芮庆,又一个转身下腰,芮庆的身姿无骨般,柔美动人。正是要腾空跳起时,芮庆崴了脚,西月和未熙见罢,立刻站了起来。
惊慌之际,见雨已经在芮庆身旁扶住了芮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芮庆站稳后依旧心有余悸,她紧紧地抓着雨的手,还开着玩笑说:“哎呀,终究还是献丑了。起先我就说不跳了,还是忍不住。”
凯拍了拍掌,说:“不献丑不献丑,好看得很呢。”
芮庆抬眼看向雨,雨看向地面,芮庆不肯松开手,他也不好走开。
杏声一眼就看出端倪,说:“芮庆,你故意惹我的人是吧?”
听罢,芮庆才松开手,一脸没好气地说:“也不知是谁,明明离我最近,也见死不救。”
雨满脸通红,耳根子更是红的出奇。芮庆抓住他的手,示意让他扶着自己坐下。雨僵硬的动作,芮庆不禁笑了起来。
白怀敏锐地对芮庆说:“你该不是看上这呆瓜了吧?”
语罢,雨浑身一抖。不用看,西月也知道他定是满身出汗,头晕目眩。
芮庆一边看向雨一边笑着说:“难不成我说是,你就能做主了?”
未熙关心地问:“脚没事吧?”
芮庆贴近未熙,说了几句,未熙也满脸红彤彤的。
杏声总结着说:“你啊,到处惹事,男女都不放过。”
大家笑着,雨倏地一声消失在面前。芮庆又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杏声猛地站起来,众人惊讶看着他。白怀率先随之站起,他知道杏声即便有些不着调,对于突发任何之事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他随口便问:“怎么了?”
杏声环视了一周,有些担忧又有些惊喜地说:“长姐要生了。”
众人收拾自己该回去的回去随着去道喜的随着杏声前去。也就芮庆留在原地,骁满回了家。
还没到春暖,绒狞满头的汗,焦急地不断喝水。
杏声西月未熙白怀四人也在此处等着,门外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交杂起来。
西月第一次看到春乘,彧泱的父亲,他面容端庄严肃,坐在绒狞旁边。春乘手中拉着一个端庄的妇女,她应该是彧泱的母亲。由于听不到任何声响,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春乘的手,眼泪忍不住一直流下,但不敢发出声音。
藕曲不在其中,而是在门外想张望着,但只能听到彧泱叫喊的声,心中百感交集,急得眼泪都在眼中打转。
一个老侍女忍不住说:“姑爷,你且歇着,别在这里挡道。这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看到你都绕着走,得耽误多少时间?!”
藕曲只好往后退了好几步,也不曾进屋。
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不一会儿又到了夜晚。
从原本的期待都转变成为担心,藕曲跪在房门口,彧泱的声音时断时续,一动不动的看向里边。
前厅,西月在的位置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来报的人告诉大概。这个大概也就是个很虚的话,什么并无进展,奶妈说还好,之类的官话。
并无干系的西月不知还要待上多久,见此只能离开。
绒狞脸已经黑成了一片,他站起来来回跺脚,春乘也是黑着脸,一句话不说。原本的全部期待变成了担忧,整个屋子变得压抑起来。
彧泱的母亲站起来,被春乘拉着又坐下,说:“你去了也是干着急。”
她撇开春乘的手,急匆匆往外边走去,也久久没有出来反馈。屋内更是因为彧泱的母亲离开,气氛更沉闷。已经到了亥时,本就抹着眼泪的未熙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通报的人还只是摇头。
直到子时钟声敲响,屋外传来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猛地一下,全部人都站了起来。藕曲跟着通报的人一同跑了进来。
春乘问通报人:“怎么样?”
通报的人满眼通红,喜极而泣,说:“是个男孩儿。”
“彧泱呢?”藕曲嘴唇有些哆嗦。
春乘压住心中的不理智,冷静地又问:“我问彧泱怎么样?”
那人点了点头,开心地说道:“都督大人放心,母子平安。”
这一声母子平安说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绒狞更是完全松了下来,手撑着脑袋,不知何时,在众人安心的气氛中竟然安然睡去。
得闲下来的杏声马上就写了信让小的传到西月那边去。翌日早上,西月收到杏声来信,落复只是撇着眼看到了,她向来是不评论这种的,也就没话。
意单一边伸出手要接过信来,一边说:“呵,六殿下真的好大的兴致,今晚元宵,他不用陪家人吃饭的吗,一个劲的写信。写的什么,让我看看。”
西月将信纸放到彧泱手中,夹了个菜放到意单碗中。
意单展开看着,点了点头,说:“水川青霄。小名叫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