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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睿举起酒杯和张乔的酒杯碰了一下:“既然监丞大人看得起兄弟,那也不见外的说句实在话,兄弟之所以四处低三下四的游说,还不是为了家父能从军粮案中脱身,而这些,却是监丞大人一手所赐啊。”
张乔脸色一紧,大概是整日泡在海边盐场的缘故,黑黝黝的也看不出变色,但也是沉吟了好久,才看着刘睿说道:“杂家虽然看似粗鲁,却也是明白人,知道兄弟这般,也是一种交换条件,说吧,都有什么?只要两利,杂家或许成全你的孝心。”
之前哈哈,不过是双方酝酿着的一种气氛,早晚也要真刀真枪的坐实合作的价码。
刘睿想了想,说道:“简单,请监丞大人再出公函,说明之前对军粮案的指控,还有海外叛逆之事,是误信谣言所致,其他,兄弟无所求,当然,此番儿也有些为难监丞,在内宫甚至天子那里会留下祸端。”
张乔恨恨的瞪了刘睿一下:“你小子信口开河,却也不是糊涂透顶,杂家如果得罪上面,这辈子能安安稳稳的躺进棺材吗?”
刘睿呵呵一笑:“但这种些许担忧,却如何抵得过大量金银珠宝!更别说,天子穷得很,正需要这多财物。”
张乔狐疑加愕然的望着刘睿:“不说你的增加百倍产量是否能兑现,就是成了,一年小百万两的,都拿到大内去孝敬,杂家岂不是白忙乎一场?那还图个什么?”
刘睿一指西面:“辽东可不只有盖州卫,盐场也不止一个,难道?监丞大人就准备一辈子就混在这个小小的盐场?告诉大人,兄弟侥幸的得到机缘,知道很多发财的买卖手段,更有不甘一生落落无为的遗憾,正想凭此争一个锦绣人生,不知道却对大人投缘,愿和大人同进退,它日,我为首辅阁老,大人执笔司礼监,共享荣华。”
刘睿可不是信口开河做荒唐事,知道,这个张乔的干爹黄兴多年后掌控司礼监东厂,这个张乔也是风光多年,此人更是江湖脾性,爱恨分明。
张乔猛的把酒喝干了,讪讪一笑:“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兄弟这个大饼可不能给两个充饥,好吧,酒足饭饱,也正好,今夜有几锅盐卤要试莲,跟着杂家去看看,也说说你的晒盐之法。”
自己出的题目太大,一时间叫张乔信服才是笑话,不过总是种下种子,等着他张乔一步步看到希望,得到实惠,就应该成为自己的助力了。
虽然夜色茫茫,但盐场这里却是火光一片,很多人正在架锅烧着芦苇煮盐。
看那些儿煮盐的兵士,也分不出正兵嗯兵,常年风吹日晒加上冰寒地冻一年四季的在炉火旁煎熬,一个个都精瘦黑黝黝的像个蜡杆标本。
一个总算还像个人样穿着总旗军服的兵士迎了上来,问道:“请问监丞大人,是否开始试莲?”
张乔一摆手:“这十个锅应该到时候了,试莲吧。”
就见那个总旗,挨着个的在十个大锅里面分别扔进去十颗莲子,看基本都是漂在锅里的卤水面上,就对煮盐的兵士喊着:“停火!出锅结晶!”
张乔看着刘睿,刘睿则是淡淡一笑:“这个总旗能有十莲子试验法,也算不错了,大概整个辽东能掌握五莲子手法的也没几个吧。”
海水煮盐,到了一定浓度就要停火出锅结晶,经过几千年的积累,人们摸索出一个用莲子试卤水浓度的法子,高明的能用五颗莲子,一般的只能用十个莲子。
张乔宽心的一笑:“兄弟果然是内行,看来,晒盐之法有门,那么,这就和杂家说说,这个晒盐之法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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