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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怎么来了?”萧逸晨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别叫我妈!我问你,昨天有人看见你陪着一个领着孩子的女人来医院做检查,那女人还怀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不起我家晓雪!”宋晓雪的妈妈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愤怒的子弹,直射向萧逸晨。
萧逸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他抿了抿那干燥的嘴唇,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终于,他缓缓开口:“妈,您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说着,他快步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前,给宋晓雪的妈妈倒了一杯水,双手递过去,示意她坐下。但她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像一尊雕塑般直直地站在那里,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穿透。
萧逸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口气仿佛包含了他多年来积压的无奈与苦衷。他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妈,我和晓雪结婚五年,这五年的点点滴滴您都是知道的。这五年里,我们……我们没有过夫妻生活。”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愧疚,那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宋晓雪的妈妈瞪大了眼睛,那眼睛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什么?你们结婚五年,竟然没有夫妻生活?萧逸晨,你到底在说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办公室的天花板。
萧逸晨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真诚通过眼神传递给她:“妈,这是事实。我知道这对晓雪不公平,对您和爸也不公平。可是……”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可是晓雪她在我们去武都的时候就跟我提出过离婚,我尊重她的决定。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许多问题,只是一直没有解决,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尊重?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那现在呢?你陪着别的女人来医院,她还怀孕了,这也是尊重?”宋晓雪的妈妈愤怒地拍着桌子,那手掌与桌面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如同一声声惊雷。
萧逸晨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妈,这件事情,我本来是要去您家里负荆请罪的。我和乔楚是在五年前的一场意外中……有了孩子。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我也是在前段时间偶然又遇到乔楚,才发现她给我生了个女儿。”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萧逸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晓雪她为了工作,不顾自己的安危,最后为国捐躯。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却这样对她!”宋晓雪的妈妈声泪俱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碎。
萧逸晨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知道,无论自己此时说什么,在这汹涌的情绪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妈,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对晓雪的亏欠。她是个英雄,是我的骄傲。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恨。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宋晓雪妈妈那压抑的抽泣声和萧逸晨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逸晨望着眼前悲痛欲绝的丈母娘,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和宋晓雪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灵的回忆。
“妈,我知道这一切对您来说太突然,也太难以接受。但我真的没有想要背叛晓雪,我对她的感情一直都是真挚的。只是命运弄人,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困境。”萧逸晨试图再次解释,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宋晓雪的妈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萧逸晨,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萧逸晨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妈,我害怕,害怕你们不能接受,害怕给你们带来更多的伤害。”
“你以为现在就没有伤害了吗?晓雪已经不在了,你却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宋晓雪的妈妈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因为过度激动而摇摇欲坠。
萧逸晨赶紧上前扶住她:“妈,您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您要保重身体。”
宋晓雪的妈妈一把推开他的手:“别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萧逸晨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办公桌上。
过了好一会儿,宋晓雪的妈妈稍微平静了一些,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萧逸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晓雪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可你却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