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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泽眨了眨眼,手一松,常易起身站直,冷声道:“先生这么做耍人,好玩吗?”
许泽慢慢的坐起来,苦笑道:“你心里有气就明说,何苦要闹别扭,憋得不难受?”
“我哪里有什么气,不过是不想扰了先生和三皇子的亲近。”
瞧这阴阳怪气的,拉出去杵在门口都能当门神用了。
许泽轻轻挑了挑眉,悄悄的抚了抚心口,心道自己对自己未来的儿子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十二分的耐心,无奈道:“行了,心里不舒坦就往出来说,憋在心里头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给我找不痛快?”
都不痛快!
常易愤愤的想着,面上极为平静的看了眼许泽。
“你要真不乐意,过不了这日子,我明日便上奏辞官,咱们解甲归田,万事不管的种地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泽从床上下来,顶着一脸的语重心长道:“常易,边城的时候我没扔下你,便永远都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你到底在怕什么?”
常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微妙了起来,有些尴尬还有些无措,最终都凝聚成了一股子铺天盖地,又萎靡不振的精气神,默默的转开了眼。
“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许泽这厮默默的给他来了会心一击,常易忙道:“不是!只是秦沭毕竟是……你让我如何跟他泰然相处?”
说到底还是因为秦沭。
仇人的儿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让常易当他没看见还真有难度,所以说秦丰把秦沭弄来许府住着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给许泽添堵吧?
这还没待到半天呢,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许泽有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了——总不会有比现在更崩溃的场面。
许泽定了定心神,想了想,还是将前几天无意间听来的话说出来道:“前几天我听说了一则传言,是从卢琼嘴里传出来的,虽说真实性不可考据,但是我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常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终于肯乖乖听他说话,问道:“什么?”
他对宫中的秘闻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许泽刻意吊他胃口,更何况现在两人闹的正僵,他还真希望许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好消一消他心里的不快。
“这话别给秦沭听见。”许泽思虑了一会儿才道:“先前从宫里那边听说,秦沭并非秦丰亲子,而是沅妃与未进宫前的心上人的孩子。”
“……。”常易一愣,摆出了一脸无声的惊讶——好大一顶绿帽!都能长草了!
“秦丰知道吗?”常易看了看门口,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脸上对秦沭的厌恶少了许多。
“知道。”许泽点头道:“可惜秦丰是个痴情种子,宁愿养着这顶硕大的绿帽子,也不愿意废了沅妃或者是杀了秦沭,据说,宫中迟迟不立太子,就是为了给秦沭留位子,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可考,毕竟秦耀州从小是当太子养大的,虽未立为太子,实则与太子无异,不过秦沭并非秦丰亲子一事,却是真真切切的,这也算是宫中秘闻了。”
秦丰也算是个人物,能不动声色的戴这么多年的绿帽,还是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戴的稳稳当当,是个男人都该对他钦佩,只是这么个在真爱感情上大度的人,却总会在别的地方小肚鸡肠,实在耐人寻味。
许泽缓缓支撑着一只臂膀坐好,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觉出里面茶水还温热着,便倒了一杯出来一饮而尽,忧心忡忡道:“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把秦沭放在我府上……单纯的为了膈应你?还有,秦沭似乎在以前就认识我。”
他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秦沭时候,秦沭那个自来熟的表现,默默的皱了皱眉。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还是个身份高高在上的孩子,第一次见一个陌生人,能表现出如此的熟络而不怕生,除了说秦沭跟他一样是魂穿的之外,便只能说,秦沭以前就认识许泽。
许泽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心里的疑虑又加深了一层——既然认识他,为何当时不说?后来也一直没有说,秦丰是否知道?
一连串的问题先后冒出来,平白的给许泽弄出一脑袋无边的愁绪。
那日一通闹腾,常易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他极少出门,无事就在屋中看书,要么在院中练武,他那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人招式太过强悍,杀气太重,一般没人愿意跟他比,只能自己练。
常易不去秦沭院里,秦沭却常常来常易眼前晃,一来二去,再加上许泽那日的说辞,常易现在看秦沭,怎么看都觉得他身上大大的写了绿帽两字……。
直叫人无法直视。
这日,秦沭在旁边念完书,常易刚好一个收势,一套剑法练完,秦沭鼓起勇气过去道:“师兄可否教我练武?”
常易愣了愣,回头见秦沭正眨巴着眼睛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这顶活动绿帽满脸的害羞与胆怯,又带着些怯生生的勇气,直把常易看的心里软了几分,一指不远处的树下冷冷道:“去扎半个时辰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