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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鼓着包包嘴,梳着小道髻,穿着凡人的布料裁成的小道袍的十来岁小修士叫这个名字自然可爱。可一个面容苍老,褶皱交错的修士还叫这么个名字便显得有几分可笑了。因为程正咏的出现而吓了一跳的一名筑基修士也不由的笑出了声。程正咏眼色一扫,那一声笑便生生的噎在了喉咙里。所有的这些修士都吓的瑟瑟发抖,生怕这位冯晓宇真是金丹修士的故人。他们虽然跟着一个大家族修士,但是也不敢轻易招惹金丹修士。
程正咏扶着冯晓宇躺在地上,给他输入了一些灵气,他的神智这才变得清明。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了程正咏,脸上浮现出点点笑意来:“原来是前辈呀。还以为今生都不会再遇到前辈了。”
程正咏叹气,冯晓宇只有练气十层,便是身体康健,也只能如凡人一般无病无痛的活到百年而已。百年的时间于程正咏而言,却只是漫长时光中的一小段而已。仙凡之别就是如此的残酷。
程正咏的一丝灵气在他体内游走,不过片刻,便得知冯晓宇已经无力回天了,便是修为进步也总有做不到的事情。或者是因为被他引起了伤感,程正咏问道:“你可有心愿未了?”当日离开之时,冯晓宇还曾说要和郑月梓一起参加渺云宗、持云宗的收徒,不用再做一名无依无靠的修士了。他灵根不算太差,怎么会年纪老大还无法筑基?
听他断断续续说了,程正咏才知道其中原委。原来,冯晓宇为了照顾重病的奶奶,没有赶上持云宗收徒。奶奶去世之后,持云宗再次收徒,他却年纪已大,只得独自一人修行。后来育有一女,女又生子。女儿是凡人,早早离开了他,只剩下祖孙俩人相依为命。冯晓宇自知此生进阶无望,便把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外孙身上,全心为他赚取灵石,不要让他和自己小时候一样,为灵石所苦。
说到外孙,冯晓宇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夺目的光彩来,那是他此生的希望,就像奶奶曾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一般。他道:“我年纪老大,死不足惜。只是我这外孙聪明可爱,我这一死如何放心的下他?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他能走上仙途,成为大修士,不要似我一般,白白蹉跎了岁月。”
说着冯晓宇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以程正咏也想不到的毅力爬了起来,跪倒在她的面前,磕着头道:“晚辈也知唐突,但是我外孙还小,我也不知还能托付给何人。求求前辈照顾照顾我的外孙,便是做个端茶倒水的童子也好呀!没有我,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冯晓宇说的涕泪泗流,痛哭出声,磕着头,盼着程正咏能够松口。
程正咏也觉得为难。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她倒是不介意养大。只是她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够回到中州,自然不能答应他的请求。沉吟片刻,程正咏道:“我怕是不能带着小修士在身边,但是我可以为孩子寻一安全之处长大。你看如何。”
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冯晓宇如何敢勉强一位金丹修士?便是此时请求,也只是仗着程正咏心软罢了。能有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冯晓宇点头答应了。
他本已是强掳之末,此时心愿已了,顿时歪倒在地上。冯晓宇艰难的取出乾坤袋。不用说,程正咏便知他的意图,接过了乾坤袋,答应了将之转交。他终于放心的慢慢闭上眼睛,最后捏着一只传讯符喃喃道:“还有郑月梓。我家收养她,也算有恩。我不怪她独自离开,只求他日能够稍稍照顾我孙儿。溯源,溯源……”说到最后,他声音渐低,已不可闻,手中的传讯符也掉了下来。程正咏伸指一探,已然气息全无。
火化了冯晓宇的躯体,收起他的遗物,程正咏转向那几名修士,道:“原本修士争夺也是常有之事,可谁叫你们今日遇到我呢,少不得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她话刚完,赵永宁拦住了她,道:“冯道友,故友离世,固然叫人伤感,可这名修士却是来自此地的袁家。我们在别人的势力上,还是不要动手罢。”
程正咏眉头皱起,见赵永宁执意阻拦,也知这其中或者还涉及沐仙盟之事。最终还是一挥手,道:“也罢,今日便暂且留你们性命。”他日若是没有其它修士在,她自取了这些修士的性命又有何人能知?
经过这个插曲,程正咏总是兴致不高,便是遇到质体轻柔适于造船的清光木也不能让她高兴起来。再行一日,他们便到了一处林地,果然见到了曼布的冰雪和一种似鸟非鸟的妖兽。(未完待续)
ps:30号晚上我就回家啦。另外就是要鸣谢老猫描绘出这么可爱的枭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