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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摇了摇头,道:“杜总,要不我带人……”话说一半,顺势抬手做了一个抹杀的姿势。
“不用,现在泾川情况很复杂,先不要轻举妄动,呵呵,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铁狼帮,竟然闹的泾川的地下势力要大洗牌了,留着他,或许还有用!”杜功德阴沉一笑,道,“他人现在哪儿?”
“在您的私人包间里。”侍应生道。
“你守在这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里边的人。”杜功德交代了一声,转身便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身叮嘱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如果他们要离开的话,先稳住他们,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明白了,杜总。”侍应生躬身道。
杜功德转身离开!
……
杜功德的私人包间内,刀疤悠然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雪茄,惬意的很,丝毫看不出两天前被苏青青抓进号子里的损色。
啪!
一声轻响过后,包间门打开,杜功德那颗秃脑瓢霎时出现在刀疤的视线内,这货起身,喊了一声:“杜爷。”
杜功德眯着双眼,盯着刀疤看了片刻后,这才冷哼一声,道:“刀疤,我不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嘛,你现在回来,想找死?”
刀疤嘿然一笑,重新坐在沙发上,惬意的抽了一口雪茄,这才懒散的说道:“杜爷,您先别发火。我的确是按照您的意思,拿了您给的两百万后,有多远就想滚多远,远离江湖是非之地。”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刀疤的散漫,让杜功德极为不爽,但是,身为一只老狐狸,杜功德敏锐的嗅到了什么,这才强忍着怒气,坐在了刀疤对面。
“嘿,杜爷,您老也知道,现在物价飞涨,这两百万打个水漂就没了。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在张彪那小子手里可没少吃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老看看,是不是再多给点?”
“刀疤——”杜功德腾地一下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话音冰冷,面带冲天杀意。以往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者,现在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敲诈他,杜功德如何能忍?
张嘴吐出一串烟圈,刀疤毫无惧色的笑了笑,道:“杜爷,您还是跟以前一样,炮仗脾气,一点就着。不过呢,您老先消消火,我这次来呢,其实是想跟您做一笔生意。”
“生意?”杜功德冷笑道,“刀疤,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马上从老子面前消失。”
“得,既然杜爷这么说,呵,是我刀疤不识抬举,后会无期。”刀疤吊儿郎当的站起身,朝一脸铁青的杜功德拱了拱手,潇洒的一个转身,嘴里怪腔怪调,道,“哎呀,做混子难,想做个好人,也他么的难啊。杜爷您多保重喽,别临了混了半辈子,阴沟里翻船哦。”
闻言,杜功德的脸色更加难看,为了筹谋这件事,他几乎在泾川所有地下势力中,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刀疤便是他安插在‘铁狼帮’帮主张彪身边的眼线,这些年来,确实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
而刀疤,向来对他杜功德忠心耿耿,今天却一反常态,这厮不是想找死,就是手里确实有自己需要的重要信息。
“等一下。”
老谋深算的杜功德,权衡利弊后,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在刀疤即将走出包间之际,将其叫住,“刀疤,话说明白,再走不迟。”
背对着杜功德的刀疤,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故作犹豫了片刻,这才百般不情愿的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说吧,如果消息确实有价值的话,我再给你两百万。如果,你诈我,后果你自己清楚。”给个甜枣,随之又打一记闷棍,杜功德深谙此道。
刀疤点头,笑道:“杜爷,我刀疤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小人,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张彪出事之后,您把我从号子里捞了出来,刀疤感激莫名。
但是,几十号兄弟,只有我一人出来了,不知怎么就走漏了消息,逃出泾川的张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扬言不惜一切代价要干掉我。”
杜功德沉吟道:“你怀疑是我放出的风声?”
刀疤摇了摇头,道:“不,杜爷如果想干掉我的话,根本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把我从号子里捞出来。而且,‘铁狼帮’被突然瓦解,完全是个意外。”
“确实是个意外。”杜功德看着刀疤,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道,“刀疤,莫非这‘意外’和你有关?”
“没错,更确切的说,是张彪野心太大,想攀龙附凤,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哦?”杜功德习惯性的眯起了那双小眼睛。
眼见杜功德来了兴致,刀疤舔了舔嘴唇,道:“杜爷,今晚上您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刀疤,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跟踪我。”
闻言,杜功德瞬时暴怒,一脚踹翻茶几,手在腰间一抹,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刀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