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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一脸的不服气。
钮祜禄氏发怒呵斥:“要你这奴才多嘴?荣妹妹怀有龙胎,若生了阿哥,就是主子爷的皇长子,是我大清的有功之臣。”
“求贵主儿息怒,奴才还不是替贵主儿冤得慌。”
康熙挑眉:“马佳氏还有这样的事?”
心下了然,恐怕钮祜禄氏这是在给马佳氏上眼药呢。但是若马佳氏没这么干,钮祜禄氏也不会冤枉了她。就算是怀了龙胎,但这样行事也确实太过了。
钮祜禄氏立刻跪下,满脸诚恳:“玲珑这丫头嘴太快,是嫔妾调教不力,求主子爷责罚嫔妾。荣妹妹怀着身孕,也着实不易,不过是想吃些吃食就被这丫头这样编排。”
摆摆手:“你起来吧,这丫头也是护主心切。你既然帮着皇后掌管宫务,马佳氏也多多约束。”
“至于这个丫头。”康熙视线转移到玲珑身上。
“虽然是你的人,但到底是包衣出身,就从官女子开始熬吧。跟着你住,你多多教导她。”
“嫔妾晓得了。”
一连着几天,清舒都没有出现,康熙小皇帝也傲气的绝不开口叫她。
又是憋气又是难过的康熙出宫去了裕贝勒,他的皇兄福全的府中。
“这又是谁气着皇上了?”
先帝几个皇子中,唯独他与福全年纪相近,感情又好。福全时而带着调侃的话,康熙也毫不在意,反而向这位皇兄倾吐了心里的委屈。
“皇兄,朕……朕好似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康熙耳朵微微泛红。
福全毫不在意,拍拍康熙的肩膀:“皇上喜欢,纳了便是。”
康熙咬着嘴唇,少年老成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窘迫:“朕对她许以妃位。”
“初封系妃位,这位小弟妹倒是好福气。”福全仍旧笑嘻嘻的。
“可她拒绝了。”
听到这,福全愣住,瞪大双眼:“拒绝?这世上还有女人能拒绝皇上?”随即,福全面色一沉:“难道她还想做贵妃、皇贵妃、甚至是皇后?皇上,恕臣直言,这样拿乔有野心的女人还是不要的好。”
康熙抿着嘴唇:“不是,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拒绝做朕的妃子并非觉得妃子位分不高,而是,她觉得有别的事比陪着朕,做朕的妃子更重要。”康熙颓然,后背都弯了下去。
福全愕然,他竟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
踌躇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女人这么不识抬举,皇上便不要了吧。皇上乃是天子,富有四海,难道还找不到合意的女子陪伴?过两年要大选,满军旗汉军旗的女子何其多,总有合皇上心意的。”
康熙心不在焉的巴拉着桌子上的汝窑瓷杯,声音闷闷:“别的女子跟她不一样。朕试过了,这几天临幸了好几个漂亮宫女。那些人都讨好朕,迎合朕,只有她对我说真话,真诚待朕。”
福全摩挲了好几下脑门:“要是皇上这么忘不了,臣斗胆问问这是哪家的姑娘,臣带人把她抢过来,以慰皇上相思之苦。”
“强抢?朕也想这样,怕是朕的所有一等侍卫加起来也抓不住她。而且朕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
福全傻眼了,皇上这喜欢的是女人?难不成是女鬼?
福全发了愁,皇上喜欢个把女子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他后宅也有喜欢的侧福晋和格格。可看皇上这样相相思,若是误了国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福全咬牙:“臣以为,皇上纵然喜欢那女子,可国事为重,后宫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虽不是绝代佳人,对皇上却是一片真心。皇上万不可如此消沉。”
康熙挥挥手:“皇兄不用劝诫朕,朕知道分寸,不会误了国事。不过是心里不大舒服,找皇兄你絮叨絮叨罢了。”
福全放下心来,笑道:“最近京城来了个戏班子,当家青衣唱的可是好,比宫里的班子也差不了多少。皇上跟微臣去看看,也换换心情。”
外面的野班子能跟宫里的比?康熙不以为意,可架不住福全磋磨,换了常服就去了。
戏院的老板见了福全,点头哈腰的上来打千:“裕贝勒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还给您老位置?”
福全点头:“对,清净的地方。”
有小厮带着一众人上楼去。康熙斜眼瞥福全:“兄长倒是此处常客嘛。”
福全嘿嘿笑。
“也不知这野班子能有什么名角。”
听了这话,前面带路的小厮有点不高兴了:“这位爷,您可别瞧不起我们云梦班。前几日,河南有名的昆曲儿红角小蝴蝶到了京城,被我们班主请来了,这不,今日就挂了牌儿,演的就是成名折子戏《牡丹亭》。”
入了座,福全不耐烦:“行了,你罗嗦什么,赶紧下去吧。”
那小厮打了个千:“行啦。楼上雅间大瓜子红枣大花生糯米糕各一盘!”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了几盘子小零食。
康熙身边的梁九功将桌子上的挪到一边,把自己食盒里带出来的吃食摆上,跟小厮要了些热水,连茶叶都是宫里带出来的。
福全抓了一把大瓜子,边吃边笑:“别说,要是论吃食,可哪也比不了宫里的。”
康熙年纪比福全小,性格却比他稳重多了,摇摇头,也不吃东西,只着茶水慢慢喝起来。
不一会,台子上就上来一个丑生,这丑生翻了几个跟头,对着台下众人拱拱手:“诸位爷,今儿是咱们河南名角小蝴蝶头一回登台,今儿唱的《牡丹亭》,诸位爷且听好吧!”
紧接着,一个着戏服的旦角缓缓走了出来,亮了个姿势,一颦一笑极为优雅。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翦不断,理还乱,闷无端。春香,可曾叫人扫除花径?”
这一开口,下面就有人叫了一声好!
这青衣声音婉转清丽,正正唱出杜丽娘的苦闷之心,且身段极为柔软,尤其是水袖功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好!”
福全也叫了一声好,叫身边的小太监把手里的碎银子都扔到了台子上。
那青衣仿若感觉到一般,目光看向福全这里,目露精光。
水袖朝福全康熙几人方向一甩,忽然一阵粉色气雾就包裹了几人,戏台子的其他看客都消失不见了。
福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王德春,你给爷上来!”
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一阵寂静。
康熙面色凝重:“皇兄,你别叫了,恐咱们着了别人的道。”这“人”还指不定是什么,没准也像那老道士似的是个修仙之人。
“皇上!这怎么行。”福全抓狂的扯着衣服,忽地神情肃然,指使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梁九功和四个侍卫,抽出佩剑:“誓死保护皇上!”
这时,一片寂静的浓雾中忽地传出一个女子的妖娆笑声,由远及近,诡异异常。
福全瞪大双眼,双腿打颤,难不成真的是鬼,想到这,福全浑身都哆嗦起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康熙,壮了壮胆子,挡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