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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吗？”炼如裳应了一声，脸上的皮肉在笑，心口却是在哭，跌落下的泪还是血泪。
是啊，曾经的我就是那样的啊。
呵呵，说是曾经，其实也才一个多月吧。
一个月前，我若是听了他的话，不要去捡那块神牌，现在是不是还是九级神君炼如裳，是个即便是泥塑也美丽威严得不行的存在。
“哦，你在干嘛？”紫竹忽然又问。
炼如裳失神间直接答他：“伤心呗。”
“啊？”他拿着符纸，疑惑看她，炼如裳赶紧笑笑，掩饰地说：“清一下东西，看有什么能卖的，我打算拿去妖市上卖？”
“妖市？”没想紫竹闻言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十分惊恐的样子，立刻整个人都摆动起来道：“可不能去妖市，我给人看见了，会死的。”
……
您……老……人……家……是五千岁大妖啊！！！！
炼如裳真的后悔自己前头干脏活时不用心，怎么也不做点笔记什么的。此刻想要跟他讲一讲那些五千岁大妖的精彩生活，一时间也不知道拿谁来说，又叫什么名字。
但千言万语归于一句，老哥啊，哪里有五千岁大妖过成你这么个缺衣少食的样子的啊？
“我去，又不是你去。”
炼如裳耐下心来安慰他说：“这都十一月要到十二月了，别说在山洞门口守株待兔，就算您老亲自出门去打猎，顺利过冬也是难事。咱们这洞里刚好有这么多宝贝，不用白不用，我拿去妖市换一些吃的，不比您老亲自出门打猎安全吗？”
“可是……可是……”紫竹抬着眼睛看她说，大大的眼里大大的委屈，其实一看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你跑了我怎么办？”但他“可是”着就是没法说的样子。
炼如裳瞧他可怜的样子，十分受用，也不会“聪慧”地帮他把不好说的话给说出来，而是故意摆出更慈悲的样子，安慰他说：“哎呀，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这不都是为了您吗？哎……看着你饿肚子，真是比让我死了还难受啊。”
……
紫竹大眼往上看着她，水汪汪地盯了一会，才终于又开口，问：“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你的汪汪吗？”
炼如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才多久时间，这样自辱的话说出来，她居然不会觉得生气，反倒是内心一片平静了。
紫竹给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又好久没说话，过了许久，他才收了眼神，垂下眼去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是黄毛，不是汪汪，我不会再叫错了，我发誓。”
“嗯，你对我真好。”炼如裳睁眼说瞎话道，讲完她看向紫竹手里自己的那张符纸，伸手把符纸拿了过来。
紫竹当即警觉起来，问：“你干嘛？”
“暂时把符纸给收了。”炼如裳说话，把符纸以一种特定的折法快速地折好了。紫竹看她折符纸，没说什么，只是看得特别认真而已。
弄完，炼如裳发现他在看自己，便一边把符纸递给他，一边说：“咱们这地方偏僻，里头放了这么多的宝贝也一直没有妖怪找过来过，我前头没往这处想，现在想来还是这符纸的功效。”
“那你还折它？”紫竹说话就要把符纸打开，炼如裳伸手没让他做，接着说：“我不知道妖市在哪啊？总要找个人来问问吧。啦，这样的，我等会呢就……”
她看了看，在一堆东西里翻找到一把两尺短剑，上书“赤霄”二字。乃是当年高祖刘帮斩白龙的宝剑。
此剑为人间利器，对神啊，妖的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它身上还带着白龙血，这东西虽然干了，还历经近五百年时间，但真货变老还是真货。那给刘帮斩杀的白龙，可不是一般的白龙，而是淮水主龙，算是七级以上的大神君了。
这么说吧，你把这把剑拿回去，拿点酒给擦干净了，那用来擦剑的酒混了血水一口闷，最少也得值个五十年的修为。
所以我自己怎么没立刻吃了它？
上一章的预告搞错了，我那个可是大补是下一章，哈哈哈，究竟什么是大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