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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未与金大人打过照面,这一路严颂卿都打着暗访的名头过来,对外只道她是自己“娘亲那边的妹妹”,对金大人也是如此。故而虽然好奇,金大人也不好追问,便让自己夫人接待她。
金夫人是金大人的结发夫妻,是个小家闺秀,今年已近三十。她膝下有一双儿女,因丈夫敬重前途光明,故而养得有些富态,一笑便弯了双眸,十分讨喜:“严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像朵花儿似的又娇嫩又漂亮,水灵灵的真讨人喜欢,叫人压根错不开眼。”
“夫人谬赞,像夫人这样的才叫福气好呢。方才那两位便是府上的小公子和小小姐吧?果真是对玉雪聪明又伶俐的孩子,实在叫人羡慕。”
严圆圆掌管后宫时没少与这些贵妃夫人打交道,说起场面话来也毫不怯场。金夫人一听这话果然喜上眉梢,她与金大人中年得子,又是连着生的一儿一女,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平日里恨不得捧在手里当眼珠子供着,之后的话题更是围绕着自家一双儿女。
她听着听着想起近半个月不见的胖小子,心中颇感怅然。两人在凉亭里坐下,金夫人说得口干停下来喝茶,发觉她一双眼睛愣愣地落在地上发呆,以为是自己话多怠慢了客人,连忙道歉。严圆圆笑道:“夫人误会了,夫人说得十分有趣,我正听着,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出神,倒要请夫人不要责备我心不在焉呢。”
金夫人忙道不敢,两人说了几句,旁边小径上忽然转出一位女子,后头跟着两个小丫鬟,笑眯眯地直接走了过来:“哎呀,这里乌漆墨黑的一团,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夫人呀。瞧我这反应慢的,一时竟忘了,妾身给夫人请安……”
这女子至多双十年华,面容眉眼身材窈窕,一双狐狸眼微微上翘,投过来的目光里除了笑意全是挑衅。
金夫人今日穿的得颜色较暗,面色自对方出现时就沉了下来,此刻也只淡淡让她起身。两人目光相触几乎能听见噼里啪啦一阵火花。
金大人敬重发妻,却免不了喜爱年轻貌美的小妾。此是金府家事,严圆圆不好插手,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料就算这样都有人要把矛头扯到她身上。
那浓妆艳抹的女主子她身上轻轻扫了一眼,掩唇呵呵一笑:“忘了问了,这位是谁呀?难不成又是夫人府上哪位侄女过来投奔,让夫人帮着找个……哎哟,瞧我这嘴,姑娘肯定已经定亲了,我这人有点嘴直,你别介意啊……”
为了方便出行避免引起他人猜忌,她这几天跟在严颂卿身边都是梳的姑娘发式,没想到这样都能引来火力。严圆圆抿了口茶没吭声,金夫人注意着她的神态不觉有些着急:“……你瞎说什么呢!都这等天气了,你既然肚子里有了老爷的骨肉,还整天在外头瞎转悠什么?还不回房休息!”
之前看得不仔细,女子小腹微凸,果然是有了身孕。见严圆圆目光也跟过去,她便像得了什么好处般得意又勉力低调骄傲,扶着腰身继续“解释”:“夫人你别生气,妾身就是出来转转散散心,马上便会回去。这位姑娘你也别急,你若是像我们夫人一样有福气,自然也会早早找到好姻缘,不用担忧!”
一句话拉了两个人进去,金夫人生怕得罪老爷交代的贵客,越着急越嘴笨不知如何接话。严圆圆慢条斯理地拈了块小点心,倒不着急:“我自然不会生气。”
女子以为得胜还要开口,她却转而向着金夫人道:“夫人也莫气。虽有秋蝉唱了一夏便洋洋得意自己能长盛不衰,可总归与蚂蚱是一个命运,咱们又何必揭穿?不如让它多高兴几日,也算做了件好事。”
“……你!”
对方听出这是骂她,指着她很得不得了。金府果真人员简单,这样不懂看眼色的小妾竟然也能横行霸道与正室旗鼓相当。严圆圆低着头不说话,女子瞪了她一会儿忽然不知怎么,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喊着痛,坐倒下去哭了起来。
金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差人去扶,严圆圆却下意识抬头去看——果然看见金大人一行正抹着汗匆匆地赶过来。
她冷笑一声,瞥着地上边哭眼中边露出得意神色的女子刚要说话,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哪里,霎时间如同按了开关般整个人僵住——
地上的女子不知晓这变故,还在装模作样地哭泣,盼望自己如山一般的男人能给她出头。却不知她面前的坐着的女子忽然僵住,一颗心像泡在酱缸又仿佛浸在蜜罐里,傻坐在那里笑也不会哭也不会,揪紧衣角就这样呆住了。
就许你有男人出头?
……她男人,也来给她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