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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便迅速离开女子身边。他回想起方才他在饮酒时就察觉到酒中被人动了手脚,只一瞬间他便分辨出里面并不是毒药,他装作没有防备一口饮下,只是想知道旁人想对他做什么,却不料这药物霸道,当中的剂量恐怕不轻,他一时不防竟险些着了道。幸亏方才女子身上有一股香气传来,令他神智暂时得以恢复,不受药力控制。
伯嘉看了一眼女子脖子上系着的小荷包,准确说来,这更像是一个香囊。里面虽然不知塞了什么,却无形中救了他一回。
负刍是这宴会的主人,此事与他定然脱不了干系。想到之前负刍对他满面堆笑的模样,伯嘉脸色不由沉了几分。黄甲在劝他赴宴前曾说负刍别出心裁,为到场的宾客备下了特别的礼物,伯嘉扫了一眼床上仍旧被缚的女子,这多半就是所谓的礼物吧?负刍怎会知自己一定满意?自作聪明!
女子一张姣容梨花带雨,似是十分委屈。想她口中仍旧被塞着东西无法说话,他伸手取出,嗓子因为情/欲未退还有些喑哑:“你怎么会在此处?”
赵相如将她被上次遇见的混混掳劫,转卖给负刍,负刍不知从何处听闻伯嘉对她有意,便将她置于府中,灌了催/情的汤药,又捆了她的手脚想让她服侍伯嘉。她只挑了几处重要的讲了讲,数度哽咽,端的是十分可怜,说到最后竟道:“贱妾清白之躯无端被毁,不知又有何面目见我家夫君……呜呜……”
伯嘉一听她所言与自己的猜测相差无几,知道负刍此番动作倒并非是要害他,不过是想借女色拉拢他而已,又不知从何处听说自己对此女有意,才会莫名其妙成了这么一桩事。
伯嘉见女子哭得伤心,心里不由一阵烦闷,他对这女子和她丈夫有些怀疑,只是眼下看来他们似乎尚算正常。虽然他的欲/望还没有完全消退,药物仍旧对他产生作用,但比起刚才完全迷失神智的状态要好得多,他不太确定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隐约有些印象,至少他知道自己还没完全把人家媳妇儿怎么样。这次他被负刍算计得不轻,但归根到底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负刍的目的他已经了然于胸,只是兵行险招,他中了媚/毒,险些与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子有染。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嫌恶地皱皱眉。虽然通常情况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女子,但伯嘉不这么想,他生□洁,本就厌恶与人碰触,这一次更是“坦诚相见”不说,还在私密处有了接触。
“公子能否替贱妾解开束缚……”赵相如语带颤抖,一张俏脸已经没了人色,仿佛已是弱不禁风。
伯嘉扫了她一眼,又想起方才清醒时低头看见与此女身体相连时的情景,不由一阵恼火,整好衣服转身就往外走。赵相如本以为他把貂裘抛给自己,还以为他存了怜香惜玉之心,没料到他竟如此无情,若将他置于此地,岂非任由负刍处置?她也算看明白了,一个庶出的王子用如此手段来结交和拉拢朝中的公卿大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对王位有所图谋。倘若对方认定她没有利用价值,定会杀她灭口。
“恳求公子带贱妾回去,贱妾离不开夫君,夫君也不能没有贱妾,倘若贱妾就此失踪,夫君定然寝食难安。”赵相如自己把自己肉麻了一把,她和赵义,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这么说,只是让伯嘉认清她的重要性进而把她弄出负刍府,只要春申君想用东方偃,那么他绝对不能忽视他妻子的作用。
对于赵相如语带暗示的话,伯嘉连头都没回,只是走到门口时冲着门外道:“开门。”
门外似乎有些动静,但门始终没有打开。伯嘉又重复了一句,这一次他的声音如坠寒渊。门外顿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锁刚被打开,伯嘉就一脚重重踹开了门,门外侍人猝不及防,被木门撞倒在一旁,伯嘉只丢下一句:“会有人来接你”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冷风裹着几片从树枝上被吹散的雪花呼啸着钻入室内,赵相如盖着暖和的貂裘,决定安心在床上装小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伯嘉还是处男,人家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