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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伍什道:“泰山、泰山顶上云雾散——现五色、五色祭坛!”
“……五色祭坛?!”祈舜首先被震惊了,嘴唇都激动的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
玄澜也极其严肃的盯着他,神情严峻。
伍什道:“京里传来消息,道是有樵夫上山砍柴,发现泰山顶上终年不散的云雾散了,后守军派人上山核实,登天台上确现五色祭坛!。”
五色祭坛——设在泰山顶,整座祭坛以五色玉石铺就,又称作登天台。传闻是人族先祖所设立,唯有文治武功尽皆浩大,开创了盛世皇朝的青史之帝,才能有幸登上登天台,祭告天地。
史载人族先祖征战了无数部落,一统中原后才建立了史上第一个皇朝,后世载之为人皇。人皇在泰山顶设立五色玉石祭坛,登之以祭告天地,自称为皇帝。人皇陨落后五色祭坛便隐于云端,唯有千古之帝现世,祭坛才会重现人间。
历史上除人皇之外有幸登上登天台祭天的皇帝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个个不是缔造了一个皇朝,就是创造了一个盛世。
登天台祭天,那也不叫祭天,那叫封禅。
五色祭坛现世,那确确实实是可以轰动整个朝野的大事。
京都确认过后第一时间就八百里加急把消息送来了南巡的仪驾,伍什将消息禀告给两位正主后,玄澜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南巡的仪驾直接转往泰山,由京都礼部配合,进行封禅大典。
五色祭坛现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民间,家家户户都高兴的跟过年似的,几乎每个人都与有荣焉,仪架出扬州府那一日,万民相送,高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扬州府的上空。
在万民的欢送下帝王的仪架缓缓的驶出了扬州府,仪架中央是八匹骏马拉着的帝车,马蹄轻扬,车轱辘一轮轮的转着,黄花梨木的车身发出吱呀的轻响。帝王出巡所用的制式马车是工部特制,四角纯金的龙首,龙首下有风铃轻响,车门与车窗都紧紧的扣着,垂下的纱幔随着风铃一起轻轻的摇晃。
车厢内的龙椅上,祈舜跨坐在玄澜的身上,死死的咬着玄澜的肩膀,只偶尔溢出一两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额头上密布细汗,眼神迷乱,细看又有些凶戾的意味。
玄澜似乎特别钟意他的后颈,犬齿毫不留情的刺进去,直到舌尖品尝到丝丝的血腥味才转而亲吻舔/舐。快/感和痛/感混杂着传进祈舜的心脏,恍惚中他甚至看到心室里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新输送出来的血液带着细细密密的战/栗奔腾着涌向全身。
“嘎吱”一声,车轮碾过石子,整个车身都是一震,车内祈舜咬住玄澜的右肩,一只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一只手搭在他另一边肩膀上,此时一用力便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朕够凶了吗阿舜……”玄澜舔舔舌尖的血腥味,咧嘴一笑,贴着祈舜的耳朵飙了荤/话,用力往上一挺,“……操不死你!”
“嗯——!”唇齿间溢出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是濒临崩溃的呻/吟,带着情/事中的沙/哑,性感的让人发狂。
死死扣住他肩膀的人眉峰紧紧的蹙着,长睫一颤一颤,密布泪珠。
待体内这一拨余韵过后,祈舜缓过一口气,抬头舔了下他的耳垂,然后在他耳边轻声挑衅:“要叫皇叔——乖侄子。”
玄澜毫不示弱的回应,将舌头伸进他的耳蜗:“皇叔可还——舒坦?”
车身发出的“嘎吱”声是更加细密频繁了。
约莫半旬后,仪驾到达泰山脚下。
泰山脚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驻扎了整整一个军营,甚至原本应该在京城监国的年幼太子都亲自赶了过来,亲自坐镇。封禅这样的大事,用多大的诚意来准备都不过分,礼部早已准备好封禅大典所需要的一切,黄道吉日也已算好,万事俱备,只待帝王亲临。
帝与并肩王一同焚香斋戒九日,九日后,泰山脚下,登山封禅。
泰山上有人皇留下的九百九十九级玉石长阶,第一级石阶前,玄澜着明黄九龙袍,朝着一身玄金蟒袍的祈舜伸出了手。
祈舜难得的有些迟疑:“我……我何德何能……”
玄澜直接抓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每一丝指缝都无比契合。
“皇叔犹疑什么……朕的天下,本就有你一半。”
旋即牵起他的手,转身,踏上了那九百九十九级玉石台阶的封禅之路。
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上,步伐坚定不可逆。
他们说这九百九十九级玉石长阶是封禅路,也是长生路,登顶可得长生。
可是,若没有你,所谓长生,也不过是漫无止境的孤独。
这三十年来的风风雨雨都在脑海中迅速掠过,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纯挚的孩童,在汹涌的人流中陡然就升起了豪情万丈,拉着自己最亲的皇叔的手,要他一直陪着自己,陪自己看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哪里是你何德何能呢,玄澜想。
分明是我三生有幸。
长阶尽头,五色祭坛,登天台上。
玄澜扣紧祈舜的手,却不起看那偌大浩浩山河,只看着身边的人,这一副眉眼明明已经镌刻在了心上,却仍旧怎么看都看不够。
祈舜心底已经释然,此刻轻轻笑起来,“念祭文吧。”
一卷祭文,两人各执一边,共同念诵,清越的声音仿佛响彻天地。
承庆二十一年七月初九,帝携并肩王共上长阶,于登天台封禅。——《夏史·承庆帝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