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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帮不上忙。
还是安明仁看不下去,忍住笑过来接过六娘塞进车里,装作看不见闵时清的尴尬:“赶紧上车吧,时间不早了。”
又嘱咐车夫:“稳一点,不要着急。”
车夫终于逮着机会把上车的凳子摆好,躬身应是:“您放心,小的明白。”
这回出来几个半大小子都不耐烦带那么多人,只安明仁的书僮秉笔、二郎的书僮松烟,还有闵时清身边的春秋跟着。
闵时清和五郎、六娘坐了一辆车,一车都是小的,看样子谁也不愿意换车,安明仁就把秉笔留下,秉笔已经十六,平素还算稳重,照顾几个小的应该问题不大。
春秋站在车下一脸被抛弃的忧伤,安大郎骑马去了,这车上只剩下二郎和三郎,人家也自带了松烟,他跟着去干嘛?
扭脸就跟松烟说:“你跟去车里伺候吧,我坐车辕上。”
他是客,松烟哪能一口应了,连忙客气:“哪能让你坐车辕上。”
三郎不耐烦了:“春秋车里坐,松烟坐外面。”
……
松烟:我真的只是客气客气……
总算出发了。
满香楼小有名气,在京都算是中上等的酒楼了,所在的地段虽然热闹,却并不十分拥挤。
一行人顺利到了,还有些早,小二一看一个大的带一群小的,知道是来吃饭,不是宴饮的,就没往雅间领,瞧着后头又下来个粉嫩的女娃,脚下一顿,利索地拐向了二楼隔间。
二楼用屏风隔成数个隔间,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有一定的*性,几人都挺满意。
订了一桌八两银子席面,红烧蹄膀是必要有的。
这也没有一次性手套,六娘深表遗憾,众目睽睽之下简直不知道怎么下口,终于觉得自己提这要求是多么的作死了……
闵时清多玲珑的心肝,看六娘盯着红烧蹄膀一动不动,小脸纠结,心念一转就忍不住微笑。
叫小二过来,那蹄膀既然是他家的招牌菜,自然知道怎么应付。果然,蹄膀炖得软烂,小二熟练地把它皮骨分离,又分成小块。
六娘感激地冲闵时清笑,再不客气了。
菜过半旬,小二送了一壶米儿酒过来:“小店自酿的,并不烈,正合几位喝。”
满香楼的菜取的就是香,多大鱼大肉,味重而易腻,米儿酒淡淡的,也不太甜,正解了腻,一壶哪够这几个半大小子喝的。
又要了一壶,六娘端着自己的杯杯巴巴地凑过去,闵时清却不许她再多喝:“再淡也是酒,多了不好,宝儿乖。”
六娘撒娇耍赖:“再尝一杯,就一杯。”
米儿酒甜香,又是纯天然的,又没有现代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她喜欢得紧。
五郎默默看着她闹,他也跟六娘一样刚才只给倒了一小杯,这屋里别的男孩子都尽着喝,凭什么就他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