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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邃这一声喝,恍如平地崩雷,在寂静的祭祀院外,传出尤其遥远的距离。
喝音不断回响扩散,威势惊人。
圣城祭祀院,可是底比斯城内唯一和法老寝宫一个级数,戒备最森严的所在。黑沉沉的祭祀院里,外表平静,实则步步杀机,盘龙卧虎。
方邃的喝音将落未落之际,祭祀殿正门后的黑暗里,就无声无息出现一道身着白衫的人影,突兀的宛若原本就站在那里的幽灵。
同一刻,那袭击方邃的杀手,冷哼了一声,扬手挥出一件巴掌大,薄布模样,似有鲜血在其上流淌的器物,向方邃飞飘而来。
方邃此时惊魂已定,开口暴喝一声,全力催发丹田中的冥力,抬手一拳轰出,拳芒吞吐无定,悍然击向迎面逼近的东西。
‘吱’的一声尖叫。
那薄布样的袭击物,与方邃拳头冥力碰撞后,宛若活物般发出一声尖叫,又倒飞而回,被正准备撤退的杀手探手收回。
袭击者似对方邃能抵挡他最后这一击有些意外,轻‘咦’了一声,却不敢再停留,腾身疾走,利用建筑物间的暗影,数次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邃此时才蓦然发现,自己周身都是冷汗。
这次袭击来的实在古怪。
方邃自问初至底比斯,只和潘洛斯以及修科有过矛盾,但这袭击却不像他们所为。
潘洛斯即便再蠢,也不会在刚和自己有矛盾后,就在当夜来袭杀祭祀院真徒级数的祭司。
更何况修科还刚和方邃订下生死之战,在潘洛斯等人看来,方邃至多也活不过十余日之后,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派人袭杀方邃。
这一分析,潘洛斯和修科既然嫌疑不大,事情变得更复杂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在方邃身后响起,是从祭祀院内出来接应的白衣祭祀。
这人的面貌,遮在长长的头发下,皮肤中透出不健康的阴白,显得十分森冷,让人敬畏。
他续道:“若是没事,就回你的住处吧!以后外出心些,总有渎神者,躲在暗处袭击祭祀院的人。先前那个袭击者最后使用的东西,叫做剥魂皮。生剥人皮制成,若是被沾染上,其内的邪恶怨力侵袭灵魂,此生都不能再修行,歹毒非常。近来先后有多位祭司,被这剥魂皮毁了。”
方邃头道谢,并未出心中疑虑,但这次袭杀真是没有针对性,单纯的袭击祭祀院外出的祭司?
这古老年代,竟是如此怪力乱神,奇异之事层出不穷,危险处实在远超想象。
方邃皱皱眉,转身向祭祀院走去。
其后数日倒甚为平静,连预料中可能被人询问,死亡冥力为何具备侵蚀血肉能力的原因,也没发生。
夜里遇到的袭杀,亦是事过无痕,无声无息的宛如没有发生过。
既然没人打扰,方邃乐得清静,宅居室内,勤于修行。然则时间既短,他在修行上又是经验火候未足,丹田内的黑气增长异常缓慢。
不过那黑气越来越是纯粹,像是可以吞噬光线般幽暗。
隐约间,黑气核心内,似在酝酿着某种生命般,涌生出轻微的波动,气息慑人无比。
亡灵死书上将这最初修行的现象,称作开启神门,也叫灵魂魔胎。
书上,若能成功开启神门,使魔胎显形,才算是真正具备了修行亡灵死书的资格。
方邃暗忖道:“这么我目前连真正学习亡灵死书的门槛也还没跨入,体内的冥力连入门级数也算不上,真正的冥力如此难以修行吗?”
这一日午后,方邃走出居所,向祭祀院一座古老石殿行去。
那是收纳着祭祀院众多典籍的经文楼,方邃想去其中看看,最好是能找到其他祭司修行冥力过程的记载,若能了解亡灵死书的相关讯息则更佳,那定然会对他的修行,产生莫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