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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凭什么忘记?”
容年被衣领勒着脖子,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光鲜体面过,恨不得把这只酒疯子扔地上。
“……还有你妈,天天逼我喝生子汤,你都不碰我,我生什么,生疮吗?”
容年目光一怔。
“你为什么不碰我,我比她们差哪了?”
说到委屈伤心处,姜希趴在容年肩头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滚烫的眼泪糊了容年一脖子。
他沉默着将她扔到副驾驶座上。
姜希哭累了,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容年坐在旁边,偏头看着安静下来的姜希,良久,他薄唇轻启,吐出六个字,“真是暴殄天物。”
喉结滚了滚,容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谢伽南,通知……算了,挂了。”
容年将手机扔进车内储物格,偏头又看了姜希一眼,才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姜希这一夜睡得很沉,身边一直有一股清清淡淡的檀木香包围着她,她的神志晃晃悠悠飘在半空。
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扯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满眼的大漠黄沙,她被吊在一个破败的防护墙上,身体被麻绳捆得像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她旁边还有一个人也被吊着,她定睛望去,慢慢看清楚了那个被吊着的男人,居然是她爸爸。
“爸爸!”
眼前的景象太过荒谬,姜希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长相狰狞的大汉拿着寒光烁烁的匕首走了过来。
他满脸阴狠,对着城墙下站着的那道颀长身影喊话。
“赤蝎,你的女人和你未来的老丈人,选一个吧。”
听清他在说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姜希不停摇头,看着黄沙中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救爸爸,求你,救爸爸……”
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大汉走到她爸面前,手中匕首一挥,绳子断裂,她爸像断线的风筝急速下坠。
“砰”一声,惊起漫天黄沙。
“不!”
姜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胸口剧烈起伏,梦里的余悸带到现实中,依然让她感到锥心刺骨的痛。
大概她这一嗓子嚎得太惨烈了,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身影急速走进来。
“怎么了?”
姜希还在喘气,她看着男人的身影由远及近,走廊的光线映入屋内,她隐约觉得,他的身影与她梦中大漠上那道身影缓缓重合。
容年没听到她回答,大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银色的阳光倾泻而下,明亮的光线刺得姜希下意识抬手在眼前挡了挡,她眯眼看向来人——
“容、容先生,”姜希慌张地跪坐起来,目光在陌生的房间里扫视一圈,心下更慌张了,“我怎么在这里?”
她低头,看见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还好!
没失态!
容年长身玉立,视线淡淡落在她身上,言简意赅道:“你喝醉了,我顺手把你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