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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到视频就气炸了,她马上给姜希打电话,姜希的手机却关机了,她联系不上她,简直心急如焚。
姜希抿了下唇,心头一片苦涩,“我没事,酒儿,我给你发个定位,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好好好。”
姜希挂了电话,共享了位置给琴酒,她将手机还给容年,冲他苍白一笑,“叨扰一晚上,麻烦容先生了。”
“不麻烦,你很乖。”容年说。
姜希一怔,心头划过一抹异样,她下意识抬头望着容年,他目光清冽干净,不带一丝调侃。
姜希感觉,但凡她发散思维去想很乖这两个字,对容年都是一种亵渎。
“我们萍水相逢,我却总是给你添麻烦,你不嫌我烦,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昨天你还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姜希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她是真觉得太麻烦容年了,昨晚她还鸠占鹊巢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睡的。
这人真的是个很正派的君子,外面看着冷漠,内心却很温柔。
容年:“以后有机会。”
“……”
姜希一怔,就见容年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说:“逗你的,衣服在床头,换好了叫我。”
姜希这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上面还有一套内衣裤,她脸色微红,容年已经绅士地离开了卧室。
门外。
容年倚在墙壁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微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轻微的电流。
他搓了搓手指,试图将那股痒意搓掉。
姜希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又换过一次,不是她睡前穿的那套,她不记得她半夜有醒来换衣服,那么给她换衣服的人只能是容年。
她紧张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晚他闭眼抱她去浴缸的情形,又慢慢释怀。
容年是正人君子,肯定是看她发烧出了一身汗,才会帮她换衣服,而且肯定是闭着眼睛的。
姜希换好衣服出去,打开门,容年就站在走廊上,后背抵着墙壁,气质清冷,侧脸湛若神君。
他偏头看过来,他眼中的姜希很清瘦,穿着白色连衣裙,瀑布般的黑发垂落在肩头,让她看着更添了几分柔弱。
她皮肤白得发光,衬得膝盖上那两团青紫瘀血触目惊心。
姜希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膝盖上的痕迹,她淡淡说:“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
“你平时都是这么委屈自己的?”
姜希愣了愣,抬头对上容年颇有些冷漠的视线,她淡淡一笑,“真的不碍事,我没那么娇气。”
容年被那笑容晃了眼,心头忽然一跳。
那一瞬间,他似乎嗅到一股宿命的味道,他猛然想起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话,姜希是他的情劫?
“下去吧,你朋友差不多快到了。”
容年冷漠转身,刻意与她拉开距离,他没有等姜希,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姜希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容年对她的态度突然冷下来了,看来她还是太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