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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果然是姜希。
只是,她这一身怎么弄得?
江源还没开腔,后座车门已经推开,只见容年拿了一件西服外套下了车,大步走到姜希面前,抖开西装披在她肩上。
离得近了,他闻到了咖啡的苦涩味道,略皱紧了眉头,“你这身咖啡上哪弄的?”
姜希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与容年之间的距离,“容总。”
看她避嫌的动作,容年脸色微沉,“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姜希微扬起下巴,看着容年那张斯文清冷的俊脸,说:“容总,西装我会洗干净再还您,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
眨眼间,她已经走出几米开外,容年回神,快步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悦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姜希垂眸,看见男人因用力而鼓起青筋的手背,即便这样,那只手还是漂亮的。
她抬起手,轻轻拨开容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容总,我们是上司与下级的关系,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看,让同事撞见更是有嘴说不清,请您自重。”
容年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错愕地看着姜希,“你说什么?”
“容总,请您记住我是有夫之妇,不要自降身份来招惹我。”
姜希说完,也没去看容年难看的脸色,转身大步离开。
容年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她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姜希裹着西装回了琴酒家,她一身黏腻的咖啡,难受得很。
她走进浴室,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站在花洒下冲洗身体。
她微扬起头,热水浇在她脸上,哗啦啦砸下去,她呼吸困难。
可这种程度的呼吸困难却让她感到极致的爽,似乎只有这种窒息感才能让她感觉自己仍然活着。
她近乎自虐地冲了十几分钟,脸颊被浴室里氤氲的热气熏得通红。
她狠狠喘了口气,后背靠上冰凉的瓷砖,沸腾的情绪慢慢沉寂下来。
姜希知道,她需要再找个兼职,保证自己有退路。
否则失去了天?集团的工作,她又会陷入被动。
顾必臣还虎视眈眈等着她回去求饶,容婧怡也不会让她好过,她还真是……
四面楚歌啊!
眼眶酸痛,她抬手捂住眼睛,瞥见扔在洗手台的男式西装,一瞬间心里阴暗到极致。
容年,别招惹我,否则我怕我真的会扒着你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姜希洗完澡出去,看见琴酒牵着姜豆豆进来,看着头发湿淋淋的姜希,两人皆是一愣。
“你这是刚洗完澡?”
姜希点了点头,她抓了抓湿发,“小酒儿,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豆豆可能得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了。”
琴酒皱眉,“你出去干嘛,法国餐厅那边的工作不是取消了吗?”
“找新的兼职。”姜希说。
“罗姨已经出院了,你有这么缺钱吗?”琴酒知道姜希心里绷着一根弦,逼着她不敢闲下来。
但她每天这么拼命,迟早会透支自己的身体。
“嗯,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