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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起床洗漱,她站在花洒下,热水当头浇下,她捋了一把头发,仰起脸凭水流冲刷着她的脸。
她憋住呼吸,窒息感袭来,她耳边响起容年昨晚说的那番话。
“咳咳咳!”
姜希被水流呛到了,她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住肺部。
真是阴魂不散!
姜希眼眶猩红,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跟容年发展出老板与员工以外的关系。
姜希打定主意,洗完澡出去,把姜豆豆叫起来,催他去洗漱。
姜豆豆打着哈欠,还没睡醒,他搂着姜希的脖子很黏人。
“不起不起,我还想睡觉。”姜豆豆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床上。
姜希单膝跪在床边,看他那赖了吧唧的样儿,拿着衣服说:“坐起来。”
姜豆豆在床上翻来翻去,没完没了地耍赖,“我不要去上学。”
姜希不想理他了,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转身要走,“那我走了,你自己穿。”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姜豆豆两手抱住,嘻嘻笑着,“起来了起来了。”
睡衣脱了,姜希拿着衣服往他脑袋上套,姜豆豆头发乱糟糟的支着,脸颊红扑扑的,身上还带着热乎气儿。
换好衣服裤子,姜豆豆自己滑下床,踩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姐弟俩下楼,保姆已经做好早饭,姜希陪着姜豆豆吃完早饭,拎起他的小书包,送姜豆豆去幼儿园。
看着姜豆豆进了幼儿园,姜希转身准备去地铁站。
“姜老师。”
身后有人叫她,姜希回头,就看见容家宝从车里下来。
跟着他下来的还有容鹤川,三十出头的年纪,容鹤川身上那股厅里厅气的老干部特质很迷人。
叫姜希的是容家宝,他手里拎着一袋糕点,直接捧到姜希面前,“姜老师,这是我昨晚上烤的手工饼干,送给你。”
姜希微微俯下身,摸了摸容家宝的脑袋,“谢谢家宝,老师尝一块。”
容家宝却不由分说将整袋饼干塞进她怀里,“我书包里有多的,姜老师再见,爸爸再见。”
容家宝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进了幼儿园。
姜希无奈地拿起那袋手工饼干,看着面前的容鹤川,“家宝最近似乎活泼了很多,真好。”
之前容家宝就是个小绅士,看着有点像老干部。
最近瞧着倒有了几分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劲儿。
容鹤川看着她,温声开口:“还要多谢姜老师,我们陪伴他的时间太少,最近他跟着你学小提琴,性格才开朗了许多。”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们肯定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姜希笑着说。
容鹤川抬腕看表,“姜老师若是不介意,我送你一程?”
姜希知道他要去市政厅,两人不顺路,连忙婉拒,“不用了,我坐地铁很方便的。”
“没关系,我今天要去金融街附近开会,上车吧,我还有话要跟姜老师说。”
姜希闻言,知道自己不好再拒绝,只得弯腰坐到后座。
容鹤川的车很低调,国产红旗,车牌白底黑字,特别醒目。
司机把车子开出去,容鹤川才徐徐开口,“前两天家姐找你,出言无状,我代她向你道歉。”
姜希一怔,“容先生怎么知道?”
“不巧的是,我刚好在那家咖啡厅和人谈事,没能及时制止家姐的过激行为,让姜老师受委屈了。”